他看着空荡荡的黑暗，自言自语。
“很好，项目进度推进1%。”
一枚拳头大小，内部仿佛有无数星辰流转的黑色晶石，静静地悬浮在他面前。
这是“扭曲之影”被格式化后留下的核心信息记录。
程诺伸出颤抖的手，触碰上去。
“解析数据核。”
庞大的信息流涌入程诺的脑海。
大部分都是关于深渊法则的混乱信息，但就在这片信息的海洋深处，他发现了一个被层层封印的加密文件。
不是“扭曲之影”自身的东西，更像是……被它无意中吞噬并保存下来的外来品。
文件展开。
那是一份纲领性的文件，标题冰冷而残酷。
《“天道巡察使”讨伐联盟行动纲领（片段）》
程诺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迅速向下看去。
“……联盟下设：天庭战略部、西天思想部、地府执行部、妖族情报部……”
“……为确保行动效率，引入绩效考核机制。各部门根据贡献度进行季度评级……”
“……核心KPI指标：对目标‘程诺’造成实质性打击的次数、削弱其势力范围、阻断其晋升路径……”
程诺一字一句地读着，魂体因震惊而微微颤抖。
这根本不是什么临时的乌合之众。
这是一个拥有统一指挥、明确分工、甚至还有“绩效考核”的战争机器！
而他，程诺，就是这个庞大联盟所有行动的唯一目标，是他们所有人用来考核的KPI！
程诺缓缓抬起头，看向无尽的黑暗，眼中最后一丝疲惫被冰冷的火焰取代。
他笑了，笑声无声，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原来这才是你们的‘项目章程’……”
“有意思。”
“现在，轮到我来给你们做一次绩效评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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