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那名炼气八层的修士释放出灵压,试图稳定秩序。掌柜的也忙着驱散恶臭,安抚客人。
楼上的伙计跑下来,一脸茫然:“掌柜的,楼上…楼上没人死啊?静室都好着呢!”
“没人死?”掌柜的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刚才那小子呢?!谁喊的死人了?!”
众人这才发现,刚才那个大呼小叫、脸色蜡黄的病痨鬼,不知何时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妈的!被耍了!”掌柜的气得脸色铁青,“肯定是哪个混账东西恶作剧!别让老子逮到你!”
而此时,那个被徐缺塞了衣服的胖修士也发现了自己框里的异物,拎出那件灰色劲装和几块灵石,一脸懵逼:“这…这谁的衣服?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众人围过来,看了看那普通的衣服和微不足道的灵石,只当是哪个家伙恶作剧后慌乱中塞错的,骂了几句,也就没了深究的兴趣。毕竟没人损失什么,那点恶臭和神识干扰很快也消散了。
一场闹剧,似乎就此平息。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的阴影里,一个穿着杂色衣物、气息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病痨鬼”,正如同壁虎般,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滑出了仙客居的后门,迅速融入了坊市傍晚熙攘的人流之中。
而在仙客居对面茶楼的雅间里,王执事微微蹙着眉头收回了神识。
刚才下面的骚乱他也感知到了,那微弱的神识干扰和恶臭让他也略感不适,但他并未在意,只当是低阶修士间的无聊闹剧。
他的大部分注意力,依旧锁定在仙客居的出口和那几个之前略有怀疑的目标身上。
他完全没料到,他要找的那只小老鼠,早已利用这场精心策划的混乱,金蝉脱壳,溜之大吉。
街道上,徐缺低着头,随着人流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远离仙客居数条街,确认再无任何被窥视的感觉后,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操!好险…”他暗骂一声,心脏仍在砰砰狂跳。与筑基期修士的第一次无形交锋,险之又险!
虽然暂时摆脱,但他知道,危机远未解除。那王执事既然已经注意到了仙客居,迟早会查到那个“病痨鬼”的异常。这黑风坊市,不能再待了!
他毫不迟疑,立刻朝着坊市出口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坊市牌坊时,迎面却撞见了一个不想见的人——那个刘家的纨绔少爷,正带着两个跟班,摇着折扇,晃晃悠悠地走来,似乎正要进坊市寻欢作乐。
刘少爷也一眼看到了衣着寒酸、脸色蜡黄的徐缺,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顿时认了出来,脸上立刻露出嫌恶和戏谑的表情:“咦?这不是白天那个穷酸散修吗?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要滚出坊市了?”
徐缺脚步一顿,眼底深处寒光一闪,但脸上却立刻堆起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点头哈腰道:“原来是刘少爷…小的…小的身子不适,这就走,这就走,不碍您的眼…”说着,就要侧身溜走。
“站住!”刘少爷却得寸进尺,折扇一伸,又拦住了他,上下打量着徐缺这副狼狈相,只觉得白天受的那点“恭敬”远远不够,还想再踩上几脚找点乐子,“本少让你走了吗?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在坊市里偷鸡摸狗被人打了?说!是不是!”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配合着发出哄笑,围了上来。
徐缺心中杀机沸腾,恨不得立刻掏出匕首给这肥猪来个三刀六洞。但他能感觉到,远处那茶楼里,王执事的神识似乎又有扫过来的迹象!
不能动手!绝不能在此刻引起任何关注!
他强行压下杀意,腰弯得更低,声音带着哭腔:“刘少爷明鉴啊…小的哪敢啊…就是吃坏了肚子,难受得紧…求您高抬贵手,放小的走吧…”他一边说,一边暗中运功,逼出几点冷汗,脸色更加蜡黄,甚至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看起来真像是重病缠身,下一秒就要呕出来的模样。
刘少爷见他这副脓包样子,生怕他真的吐自己一身,顿时嫌恶地后退两步,用扇子捂住鼻子,骂道:“真他妈晦气!滚滚滚!赶紧滚!别脏了本少的地方!”
“多谢刘少爷!多谢刘少爷!”徐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出了坊市牌坊,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山林的小路上。
刘少爷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骂了句“废物”,这才带着跟班,大摇大摆地走进坊市。
远处茶楼,王执事的神识淡淡扫过坊市门口的小插曲,看到那刘家纨绔又在欺压散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便不再关注。这种废物子弟,他见得多了。
而此刻,徐缺已奔入山林。他回头望了一眼灯火渐亮的黑风坊市,眼神冰冷如铁。
“刘家…王执事…老子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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