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演武堂,位于望泽城东区,占地极广。高耸的围墙,气派的大门,门前矗立着两尊狰狞的石兽,彰显着欧阳家在望泽城的权势与地位。
这里是欧阳家子弟日常切磋、修炼武技的重要场所,也是对外展示家族年轻一代实力的门面。
平日里,演武堂门前车水马龙,进出的欧阳家子弟个个意气风发。但近日因家族接连受挫,气氛也压抑了不少,往来子弟脸上少了些张扬,多了几分警惕和阴郁。
徐缺化身的那名苍白脸青年,低着头,带着一丝符合人设的怯懦,混在几名同样外围身份的欧阳家子弟中,走进了演武堂的大门。
他腰间悬挂的那枚货真价实的外围弟子令牌,让他顺利通过了守卫的盘查。
演武堂内部更是开阔,划分出数个区域。有供炼气期子弟练习基础术法的广场,有给筑基期子弟切磋的擂台,还有一些封闭的、用于修炼特殊功法或进行实战演练的密室。
此刻,最大的那座擂台上,正有两人在激烈交手。周围围了不少欧阳家子弟,呼喝叫好声不绝于耳。
交手的两人,一人是筑基六层的劲装青年,手持一柄烈焰刀,攻势凶猛,正是欧阳家一位长老的嫡孙,名叫欧阳烈,性格如其名,暴躁易怒。
另一人则是筑基八层的蓝衫女子,身法灵动,使一对分水刺,乃是欧阳家旁系中较为出色的子弟,名为欧阳晴。
显然,这是一场实力略有差距,但身份背景不同的切磋。欧阳烈仗着修为和嫡系身份,攻势咄咄逼人,而欧阳晴则依靠更精妙的身法和战斗技巧周旋,虽处下风,却一时未露败象。
徐缺混在人群边缘,看似在观摩学习,实则神识早已如同无形的大网,笼罩了整个演武堂。
他在评估,在寻找合适的“切入点”。
很快,他注意到了擂台旁边,一名身着锦袍、面容倨傲的年轻男子。
此人修为在筑基十层大圆满,气息沉稳,周围簇拥着几名跟班,显然是欧阳家核心子弟之一,名为欧阳轩。
他是欧阳擎天的侄孙,天赋不错,在家族中颇受重视,也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
“就是你了。”徐缺心中冷笑。找个有分量的“道具”,效果才能最大化。
擂台上,欧阳烈久攻不下,脸上有些挂不住,猛地催动真元,烈焰刀光芒大盛,一道炽热的火浪狠狠劈向欧阳晴!
欧阳晴脸色微变,身形急退,同时分水刺交叉格挡。
轰!
火浪爆开,强大的冲击力将她震得连连后退,气息一阵紊乱。
“哼!旁系就是旁系,终究上不了台面!”欧阳烈收刀而立,脸上带着不屑,言语刻薄。
欧阳晴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没有反驳。
围观的子弟中,有人附和叫好,也有人面露不忍,但无人敢出声指责欧阳烈。
就在这时,一个怯怯的、带着几分书卷气的声音在场边响起:
“烈……烈少爷此言差矣。晴小姐方才所用‘流云步’与‘分水劲’,已然登堂入室,若非修为稍逊,胜负犹未可知。修炼之道,达者为先,岂可单以出身论高低?”
声音不大,但在略显寂静的场中却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是一愣,齐刷刷地看向声音来源——正是那个面色苍白、毫不起眼的外围子弟。
欧阳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刀般刺向徐缺:“哪里来的废物,也敢在此大放厥词?滚出去!”
欧阳轩也微微皱眉,看了徐缺一眼,觉得这外围弟子有些面生,而且胆子不小。
徐缺扮演的青年似乎被吓到了,缩了缩脖子,但依旧小声嘟囔道:“我……我只是实话实说。家族兴衰,需集众之力,若一味以出身压人,寒了旁系之心,岂非自毁长城?”
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让一些旁系子弟暗暗点头,但也让欧阳烈等嫡系更加恼怒。
“放肆!”欧阳烈怒喝一声,也懒得再上擂台,直接隔空一掌拍向徐缺!“看来是平时对你们这些外围废物太宽容了,今日就让你长长记性!”
一道炽热的掌风呼啸而来,足以让普通筑基初期修士重伤。
围观人群中发出几声低呼,却无人敢阻拦。欧阳轩也只是冷眼旁观,觉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围弟子一点教训也好。
然而,面对这凌厉的一掌,那苍白脸青年脸上却并无惧色,反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与之前怯懦截然不同的讥诮。
他并指如剑,看似随意地向前一点。
嗤!
一道凝练至极、色泽暗金、带着丝丝煞气的指风后发先至,轻易洞穿了那道炽热掌风,去势不减,精准地点向欧阳烈拍出的手掌!
“什么?!”欧阳烈脸色骤变,感受到那指风中蕴含的可怕力量,想要变招已是不及!
噗!
指风命中掌心!
“啊——!”欧阳烈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只手掌瞬间变得乌黑,一股阴寒煞气沿着手臂经脉急速蔓延,他感觉自己的真元都在被腐蚀、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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