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几天墨水就嫌弃家里?不捡些贴补家用,这日子怎么过?”小雁说的是实情实话,邹婶的性子里马上自卑小心则则,又不自思量自尊自卑式出言训了小雁一顿。
小雁都知道娘的性子不和娘分辩,“娘,我听我同学说,小弟衣服都是名牌?你们可不能这样惯着他,”小雁也只能坐在床上,“看看,家都这么困难了,他怎么能这样糟贱钱?穿什么名牌?”
“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你弟,让同学们看不起他小瞧了他,我们苦点没什么。”
“哎哟!”小雁气得无话可说,就知道爹娘这个态度,说也没有用。“娘,那我去大表姐那看看有啥要帮忙的。”
“你等等,你爹回来有话对你说。”
“他有什么话?”小雁不以为然爹能说什么?他那人就好赌就要钱,他还会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他有什么好说的?
“听听,先做饭吧,等一会你爹该回来了。”听娘这般说小雁起身去厨房。娘出去这两天看来爹是只吃不洗,看着碗筷锅架得老高头都疼,只得挽起袖子收拾起来。
晚半天李叔回来了,小雁把饭菜摆小桌上,一家三口吃上晚饭。李叔自顾自斟了一杯白酒,一玻璃杯喝茶那种大玻璃杯,酒是街道上卖的粮食酒,5升装的塑料瓶,可能有头十斤吧十五块钱一斤那种,李叔“啧”了一口,另一手拿大葱咬了一口,腮帮子有劲“咕吱咕吱”嚼着。
小雁给娘盛了小米粥拿上馒头,自己也吃上了。
李叔瞅了一眼这丫头心里老大不舒服,这些年人家在外面打工挣钱了,买房买车买一大堆好东西,这死妮子非要读那破书,今天回来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知道她爹爱喝个酒抽个烟也不晓得带些,钱也没见一分。“妮子!叫你回来是要给你办事。”
“办事?办啥事?”小雁愣住了,自己有什么事要办的?
李叔大口吃菜大口喝酒,“你的亲事。”
小雁心中冷哼,又打自己的主意?!“我的亲事我自己做主。”
“看你能的!”李叔重重灌下酒杯“咚”得一声,两个鼻孔呼呼直喘,“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瞪着牛眼咆哮着。
小雁只是冷眼看了一眼吃着饭,心中打定了主意,你说什么我都不睬你,等大表姐结过婚我就走,我也不和你顶嘴,免得皮肉受苦,再说,就你这人?谁能和你说清楚什么?什么都说不清楚讲不明白。
“那小伙子等了你四年,人家不嫌弃你读了那么多书,彩礼愿加五万。”
“我的事你们不用操心。”
“不操心?!”李叔火了,嗓门都上升八个高度嗓音都硬了,“都依你?!你看你四年都干啥了?在那食堂当个服务员,就那么点工资,依你?能成啥样?”
小雁只是不再作声,现在突然明白了,当初张主任为什么不愿和爹说话了,不是张主任没有本事,是张主任知道和牛说话白说!跟一个傻子说道理,那自己不就是个傻子吗?想通了这一点小雁不再有一句话。忙了一天洗涮弄完小雁也累了,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了,一个上下铺自己下铺小弟上铺,一个帘子一拉和爹娘分开就算是里间了。
清早,天还没有亮,邹婶早早的起身忙着要去扫马路,难得李叔也利落的起来了。
小雁忙着起来,“娘,我陪你去吧?”
“不用。”李叔严厉的声音出门了,接着听到锁门的声音,小雁纳闷赶紧套好衣服,这烂家有什么好锁的?小偷来了都要流着眼泪走,再说自己还在家呢,穿好衣服赶紧去看看,是不是锁门了?为什么要锁门啊?小雁晃晃门还真锁了?好好拨拨弄弄真是锁了?锁什么门呐?要干什么?小雁又回到床边找自己的手机,摸了半天,咦?手机呢?就这巴掌大的地方?小雁又仔仔细细捋了好几遍,床底下都看看了,愣是没有手机。嗯?爹把自己手机收了?又把自己锁起来干嘛?要逼自己就范?小雁好好的检查了门窗,除了这两处没有她路可走,该从哪里走呢?小雁又好好检查一下门晃晃门,这门结实厚重看来新修的,不开锁还走不了,那个家伙是个小木匠,难道是他修的门?再看看窗普通不能再普通了,外面居然有个防盗窗?这哪里需要防盗啊?有什么需要怕人家盗了?这就是防自己跑出去啊?难道爹娘想把自己囚在家里?什么杂里杂碎的想法小雁心中过过,只有两条路两条路都堵死了,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娘回来了,小雁听到了娘在外间忙碌拍着门喊,“娘,快开门。”
“妮子啊,听娘的话,别喊了。”
“娘,锁我干啥?”
“不锁着你不又跑了?叫人家笑话?!”
“娘,你们到底想干啥?”
“大后天是你和你大表姐大喜的日子,你爹说饿上你三天你就没劲蹦哒了,好成婚。”
“娘,你们商议好的对吧?把我骗回来对吧?”
“妮子啊!你懂点事吧?你弟上学每年那么多钱,娘工资和捡破烂根本不够花销,你爹挣点钱还不够你弟用,那小木匠家条件还行,人也有个手艺,以后你们会有日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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