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像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我曾经也像你这么天真，这么正义，身为修道者，我行侠仗义，斩妖除魔；作为大师兄，我尊师重道，殚精竭虑地管理弟子，打理宗门的大小事物，甚至不惜牺牲修炼的时间……”
“但最后！师父却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的师弟，你的师父！明明我付出了那么多！师父只一句，‘你资骨不如你的师弟’，就将我做的一切全都抹杀了……”
李天德自嘲地笑了笑，“事实证明，师父是对的……没过几年，师弟的修为就超过了我。我一开始都认命了，我悉心培养弟子……如果我注定走不长远，那我的弟子，他一定要做这世间的翘楚！”
“可师弟又带回了你！天生道骨！这世间没有一个人可以超越天生道骨……哈哈哈哈哈……我想不明白，日思夜想也想不明白，于是我就有了心魔，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控制不住，我亲手杀了我的弟子……”
李修竹瞳孔地震，震惊地微微睁大眼睛，“修敬师兄是你杀的……他不是因为试炼……”
李天德没有回应，只是颤抖着双手，眼里带着悲戚，似乎上面满是鲜血。
很快像是反应过来，用双手狠狠掐住李修竹的脖子。
“明明应该是你，最该死的是你！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天才！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
李修竹眼里都是悲伤。
天生道骨虽好，但李修竹也情愿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只不过，这话说出来，又有谁会信？
终究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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