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握着环首刀走过来,刀鞘上的血渍还没擦干净,刀刃却被他擦得发亮。
他语气沉稳,带着老将的忠义:
“某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这天变之景。
旧世已崩,新界已立,既是要活下去,便该立新业。
周小兄弟,你说要建村,某麾下还有四十余将士,皆可听你调遣 !”
周明衍看着眼前两人,又扫过围过来的百姓 。
有人眼里带着期待,有人还在小声议论刚才的天音,还有人攥着断木,显然已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他深吸一口气,提着裂空枪走到人群中央,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诸位,方才的天音,你们都听见了 。
有人立村,用的是能引动天地法则的奇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从白发苍苍的老人,到抱着孩子的妇人,再到穿着校服的学生,
“如今万界相融,不管你是汉朝的兵、唐朝的民,还是现代的学生、百姓,我们都站在同一起跑线。
没有谁比谁高贵,也没有谁该被抛弃。”
“我们没了家,没了国,但我们能再建一个家 。
一个能遮风挡雨、能挡凶兽、能让老人安度晚年、能让孩子吃饱穿暖的家。”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清晰了。
周明玥攥着精铁剑,站在唐嫣然身边,眼里满是骄傲;
吕浩扛着焚焰刀,往人群前挤了挤,故意把刀鞘在地上磕了磕,想给周明衍撑场子;
周佑霖和林婉清站在后面,看着儿子的背影,眼底满是欣慰 。
这孩子,终于从那个需要他们保护的少年,长成能护着别人的男人了。
周明衍转身朝着山谷深处走去,那里视野最开阔,既能看到大河的波光,又能望见山口的动静。
他停下脚步,凝神唤出空间魔方,淡蓝色光晕里,紫金色的建村令缓缓飘出 。
与之前不同,此刻的令牌上,原本模糊的村落纹路变得清晰,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被天地法则唤醒了。
他从魔方中取出一柄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没有犹豫,他握着刀背,在左手掌心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建村令上。
令牌像海绵般瞬间吸收了鲜血,表面的纹路突然亮起,腾空而起,悬浮在他头顶三尺处,散发出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光辉,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周明衍只觉得意识一阵清明,仿佛进入了一处虚无的空间 。
没有天,没有地,只有一块空白的木质牌匾悬浮在眼前,牌匾上没有任何文字,却透着一股等待命名的意味,像是在等着他赋予它意义。
“阴阳为玄,取我之姓为周 —— 村名,玄周!”
他的声音在虚无空间里回荡,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伟力突然降临,空白牌匾上瞬间浮现出两个古篆 ——“玄周”!
字体苍劲,泛着金银交织的光晕,正是他阴阳眼的颜色,仿佛这村名天生就该如此。
“唰 ——”
白光从牌匾上爆发,顺着虚无空间蔓延,瞬间穿透意识,笼罩了整个山谷。
三里之内的草木、岩石、河流,都被这白光覆盖,却没有丝毫灼热感,反而带着一股温润的生机 。
受伤的士兵觉得伤口不再刺痛,百姓手里的断木竟冒出了细小的嫩芽,连远处大河里的鱼群都跳出水面,像是在呼应这股生机。
周明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局限于山谷,而是随着白光扩散,穿透林海,越过大河,传遍了整个永恒真界各个星域:
“吾乃周明衍,今日立玄周村!
凡入我玄周者,不论出身、不分老幼,皆一视同仁。
共御凶兽,同筑家园,于这乱世之中,守一份生机!”
声音落下的瞬间,不知道在多远的一颗星球上,朱元璋正站在一座刚起框架的府邸前,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常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胳膊,上面还沾着木屑 。
刚才他亲自帮着百姓搭房梁,没半点皇帝的架子。
面容刚毅,额间几道深纹如刀刻,透着股久经世事的锐利,眼神里满是多疑的警惕。
四周的将士,百姓们扛着原木、提着泥桶,围绕着府邸忙碌,木屑与泥土的气息混着汗味,透着股踏实的生机。
不远处的木质牌坊上,“应天” 二字刻得深峻,木料不知是何材质,竟泛着淡淡的乌光。
“嬴政、李世民、武则天…… 都是史书上响当当的人物,底细摸得透。”
朱元璋摸着下巴的短须,声音低沉,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吉思汗的大元,咱当年也亲手推了,知道他的骑兵厉害。
可这徐凤年、周明衍…… 是哪路人物?”
他看向身边的亲兵,眼神里的锐利更甚:
“能在凶兽遍地的地方立住脚,还能引动天音传界,绝不是寻常之辈。派人去查,查清楚他们的根基、人手、手里有多少奇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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