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月白长袍,肤色白皙近乎透明,隐隐有温润宝光自然流转。
面容与周明衍极度相似,却线条更为柔和,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超然物外的宁静。
最为奇特的是他的气质。
宝相庄严,周身自然而然地弥漫着一层纯净而温和的清净仙光,令人望之便心生宁静,仿佛能涤荡世间一切尘埃。
他仅仅是坐在那里,就仿佛是整个大堂的光源与祥和中心,圣洁得不容亵渎。
两个周明衍?!
周佑霖作为父亲,感受最为直接和混乱,他瞪大了眼睛,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嘴唇哆嗦了几下,带着浓浓困惑地开口问道:
“这……眀衍?
你们……你们两人,谁是我儿子周明衍?”
端坐于上的周明衍与周玄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与笑意。
随即,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声音在大堂中清晰地回荡,一个沉稳平和,一个清越空灵:
“父亲,我是周明衍。”
“父亲,我是周玄冥,也是周明衍。”
声音落下,大堂内一片寂静。
周佑霖更是懵了,指着两人:
“你……你们都是?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明衍知道必须解释清楚,他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下方震惊的六人,语气平和地开口:
“介甫,父亲,还有四位,不必惊讶。
此事说来玄妙,但确为事实。”
他指了指身旁的周玄冥,开始解释道:
“这位,名为周玄冥。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我,亦不是我。
他是我以无上秘法,结合一桩惊天机缘,炼制出的身外化身。”
他略去了先天万孽圣胎的具体来历,只强调其本质:
“玄冥与我,本源同一,意识相通,记忆共享,可谓一体两面,荣损与共。
他并非傀儡,而是拥有独立人格、思维,却又绝对忠诚于我们这一整体存在的特殊个体。”
周明衍看向周佑霖,语气带着宽慰:
“所以,父亲,您可以理解为他也是您的儿子,是我的兄弟,是周玄冥。”
接着,他话锋一转,点明了周玄冥存在的意义以及对玄周镇的好处:
“玄冥的存在,于我而言,是道途上的巨大助益,是探寻更高境界的基石。
于玄周镇而言,他将是隐藏在暗处的绝对底牌,是应对未来不可测风险的强大保障。
他拥有不逊于我的潜力与战力,并且,因其体质与功法的特殊性,在某些方面,甚至拥有我亦不及的独特优势。”
他目光扫过张之维四人,语气带着一丝深意:
“例如,应对这即将到来的万族竞技场,有玄冥在,我们的把握,便能大增。”
这番话信息量巨大,让下方的六人消化了好一会儿。
身外化身?
一体两面?
隐藏底牌?
每一个概念都冲击着他们的认知。
但周明衍话语中的坦诚与那股令人信服的力量,让他们逐渐接受了这个匪夷所思却又真实摆在眼前的事实。
王安石率先回过神来,虽然内心依旧震撼,但已能冷静思考。
他对着周玄冥郑重拱手一礼:
“原来是玄冥主公,失敬。”
他敏锐地捕捉到周明衍话语中最后提到的万族竞技场,这显然与此次召集息息相关。
在场就他和周佑霖的修为并未达到化海阶,未能听到那道道音,故而心中疑惑更甚。
周佑霖也渐渐回过味来,看着两个儿子,心情复杂难言,但终究是欣喜多于困惑,喃喃道:
“好,好……不管怎样,都是我的儿子,都是好事……”
这时,王安石上前一步,问出了关键问题:
“主公,玄冥主公。
你刚才言语中提及的万族竞技场,又是何等场所。
我与周先生……”
他看了一眼周佑霖,
“我等修为未至,对此事知之甚少,不知主公召集我等前来,所议何事?
与这竞技场又有何等关联?”
周明衍点了点头,知道该进入正题了。
他神色一正,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扫过下方众人,沉声道:
“介甫,父亲,还有四位,召集诸位前来,正是为了这万族竞技场之事。”
他详细解释道:
“方才天地之中传来道音,乃是此方天地规则显化,面向整个永恒真界所有化海阶及以上生灵。
其内容,想必张天师四位已经清楚。”
他看向张之维四人,四人皆微微颔首。
“此竞技场,乃是一处由天地规则构筑的特殊试炼空间,需以意识接引进入。
其内,我们将遭遇来自诸天万族,同样达到化海阶的各族天骄。
规则残酷,胜者得气运与馈赠,败者轻则重伤,重则陨落。”
周明衍语气凝重,
“我,张天师、公孙兄、唐兄、笑道人,皆已达到要求,三日后,必须意识接引,进入其中,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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