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游川的笑声也是戛然而止,如同被利刃切断。他缓缓站起身,转了转脖颈,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咔咔”声。目光重新锁定杨荏,如同锁定实验台上待解剖的青蛙:
“杨荏老板,听说过……‘永恒的沉默木偶’吗?”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描述一件艺术品: “接下来,我会用电棍,一根一根地、精准地敲碎你全身上下……二百零六块骨头!然后,把你身上每一根毛发,亲手薅光!接着,用电棍的尖端,捣烂你那双只会俯瞰蝼蚁的眼珠!再用你办公室里那支签过无数肮脏合同的笔,插穿你接收过无数奉承的耳膜!最后——”
他的声音带着残忍的诗意,仿佛在审视一件艺术品那般说道:“用你被我亲手敲烂的下颚骨,让你自己——咬掉那条搬弄是非的舌头!让你变成一个——能呼吸、能代谢、却永远活在无声、无光、无感、无言的——活!死!人!偶!”
杨荏的呼吸彻底停滞!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扩散到极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游川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旁白,继续描述着那恐怖的未来: “然后嘛……我会将这精心制作的‘作品’——也就是你承受无尽痛苦、走向永恒沉默的全过程——上传到那个暗网的平台上。”
“届时,你的每一声非人尖叫,都将成为观众们愉悦的乐章!”
“你的每一滴绝望泪水,都将转化为我账户上涨的点击数值!”
“而你流下的每一滴血……都将变成观众慷慨打赏给我的——” “——金!币!”
他慢慢地、如同捕猎的毒蛇般,再次蹲到已经恐惧到灵魂冻结的杨荏面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到那个时候……我能得到的打赏,保守估计……都——绝——不——止——是——两——百——万。”
说到这,他嘴角勾起恶魔般的微笑: “你根本想象不到,‘资本家受刑实录’加上‘极致血腥暴力’这样的标签,出现在一个付费视频里……它会引发怎样的……全球狂欢!”
“不!!不——!!!”
杨荏的尖叫撕裂了喉咙,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完全变形、语无伦次!她又变回了那个被剥去所有伪装的、赤裸裸的恐惧生物!
“你不能!!不能这么做!!!”
她如同抓住最后一根虚幻的稻草,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警——警察!!法律!!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会被枪毙!会被绞死!!”
逻辑上,她没错。游川的行为确是重罪。但她似乎忘了,或者说拒绝去想——一个敢孤身杀入此地、戴着人皮面具、缜密策划这一切的人,岂会没有准备退路?
听完这毫无威慑力的威胁,游川只是发出一声极度轻蔑的冷笑。
他伸手从单肩包里,缓缓掏出那两张曾完美伪装他身份的人皮面具,如同展示两件艺术品,居高临下地在杨荏面前晃了晃:
“我说老板,还是那个问题——” “你觉得我和你一样……蠢吗?你真以为我是脑子一热,提着棍子就冲进来送死的愣头青?!”
“告诉你,来之前的一个多月,我不是在犹豫,而是在准备!准备一个能让我全身而退、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的完美剧本!”
“警察的天网大数据?只能保存一个月!一个月后,‘游川’这个人,从任何物理和数字痕迹上,都从未出现在这栋大厦附近!”
“我一路走来,没有留下任何毛发、皮屑、指纹!你所见的工具,全是我通过暗网购买的半成品部件,亲自改装、打磨、抹去一切可追溯来源!它们就像从未存在过!也就是说——”
游川俯下身,如同对着将死之人低语: “就算警察知道‘我’来过,他们拿什么抓我?拿什么定罪?就凭你——一张被打烂的嘴——的一面之词?”
说到这,他突然直起身,并斜眼看着地上那恐惧无比的杨荏,语气中带着冰冷的嘲弄道: “退一万步,就算他们神通广大,查到我在暗网购买工具的记录……那又如何?那只是极其脆弱、无法形成闭环证据链的旁证!在法庭上,它什么都证明不了!”
“至于人证嘛……”
他顿了顿,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在唯一知道我这张脸的‘人证’——变成一个失去视觉、失去听觉、失去语言能力、全身骨骼尽碎、只能像蛆虫般蠕动的‘沉默木偶’之后……请问——她要如何……向警方清晰地指认……那个‘犯罪嫌疑人’呢?!”
听完,杨荏伏在地上,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久久……无声。
她的大脑疯狂转动,试图找出反驳的漏洞,试图抓住一丝翻盘的希望……然而,游川话语中的每一个环节,都如同精密的齿轮严丝合缝,构成了一座她无法撼动的、名为“完美复仇”的堡垒!
更让她感到灵魂深处涌起寒意的是:眼前这个仅仅24岁的青年,为了复仇,竟能做到如此极致!从规避刑侦的铜墙铁壁,到最终执行的冷酷无情……每一步都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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