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罗联邦这台庞大而略显老旧的“星际政治机器”,其内部错综复杂的权力架构与运作逻辑,在高洋这位浸淫IT行业二十载、深谙大企业部门墙与流程弊病的前中层管理者眼中,可以被高度抽象并简化为几个并行运作、彼此间存在着微妙竞争与协作关系的“大型业务部门”或“系统功能模块”:
警察部门: 相当于基础运维与一线客服团队。主要负责日常的“系统巡检与基础维护”(维持社会治安),处理海量的“用户工单与故障报修”(民事纠纷、小型犯罪),是直接面对最终“客户”(广大民众)的一线支持窗口,压力大、资源紧、功劳少,属于典型的“成本中心”。
宪兵部队: 相当于内部审计、合规与风险控制部门。核心职责是确保“企业内部员工”(军队系统)的行为符合“公司规章制度”(军法军纪),偶尔也会因为“权限边界模糊”或“事件敏感性”而跨界处理一些涉及内部人员的“特殊违规工单”,是让普通“员工”(士兵军官)又怕又恨的“内部警察”。
国家安全部: 堪称顶级的企业安全运营中心(SOC)与战略规划部门。权力范围最大,负责“整体系统的安全态势感知与防护”(国家安全),拥有近乎无限的“日志监控与行为审计权限”(监视、侦查、情报收集),专门应对“高级持续性威胁(APT)”(危害国家安全的组织与行为)。其下辖的情报局,就是专门的“威胁情报分析与响应中心”,负责从海量数据中提炼出有价值的“攻击指标”(IOC)。
镜头切换至国家安全部总部,情报局局长办公室。
此刻,在这间充满高科技感却又气氛凝重的办公室内,一场关于近期爆发的“大规模、协同式系统入侵事件”(连环宇宙航班劫持)的紧急“根因分析与问责会议”正在上演,空气仿佛都要凝固。
部长陈昱,这位外表看上去像是一位慈祥、与世无争的邻家老伯,实则手握生杀大权、思维缜密如超级计算机的“集团首席安全官(CSO)”,正用一种不高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严厉训斥着他的直接下属——“威胁情报中心负责人”梁伟。那声音不大,却像冰冷的代码错误提示音,一下下敲打在梁伟的心头。
“梁伟!”陈昱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漏洞扫描器,聚焦在梁伟那已经渗出细密汗珠的额头上,“告诉我,你们‘威胁情报中心’部署的‘全流量实时监控与告警系统’(情报网络),为什么在这次大规模的‘攻击流量’(劫机行动)爆发前,没有捕捉到任何有价值的‘异常流量模式’或‘攻击特征码’(预警情报)?你们的‘安全运维’日常巡检和‘威胁狩猎’(主动情报搜集)工作是怎么开展的?预算和资源都倾斜给了你们,结果在关键时刻,我们的‘入侵检测系统(IDS)’和‘安全信息与事件管理(SIEM)’平台集体失效了吗?!”
梁伟汗如雨下,头几乎要埋到胸口,不敢直视陈昱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他心里早已把那些策划行动的“黑客组织”(劫匪及其背后主使)和那些效率低下、迟迟无法提交一份像样的“初步事件分析报告”的下属们骂了无数遍。他非常清楚,这次波及范围如此之广、行动如此协同的“高级持续性威胁(APT)攻击”背后,必然站着一个实力雄厚、意图不明的“强大竞争对手”(敌对国家势力)。如果处理不当,无法快速定位“攻击源”并制定有效的“缓解措施”,他这个“部门负责人”的职位恐怕就要做到头了,甚至可能面临更严重的“内部问责”(清算)。
就在气氛压抑到极点时,一份姗姗来迟的、关于“赖特星航班已安全降落并初步控制局面”的“事件快报”,如同一条迟到的系统通知,被送到了陈昱的桌上。然而,陈昱的注意力早已超越了单个“安全事件”本身,他挥了挥手,示意梁伟靠近,同时调出了万罗联邦的全境星图。
巨大的星图上,代表着被劫持飞船的、近百个不断移动的猩红光点,如同系统日志中异常活跃、四处扫描攻击的恶意IP地址集群,刺眼而令人不安。
“好了,单个节点的应急处置先放一放,下面我们跳出来,从全局视角细化一下这次‘攻击活动’的‘攻击动机分析’和‘攻击者归属 attribution’。”陈昱凝视着星图,语气冰冷得如同绝对零度的代码,“梁伟,基于你目前掌握的‘威胁情报’(Threat Intelligence),你认为发起这次‘大规模、分布式拒绝服务(DDoS)’兼‘数据窃取’(可能)的‘攻击方’(Threat Actor),究竟是那些小打小闹、缺乏组织的‘脚本小子’(独立恐怖分子或狂热团体),还是某个有着明确战略意图、资源充沛的‘国家级黑客组织’(敌对国家的军方情报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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