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再次沉默了。
他那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情感，是一种非理性的、由激素和神经信号产生的生理反应。
它本身不具备逻辑性，确实容易导致错误的判断，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归类为「混乱」。
但他又无法彻底否定这些情感的正面作用。
林凡看着他那副CPU快要烧了的样子，乘胜追击。
“艾尔海森先生，你看。”林凡指了指正在开怀大笑的胡桃，“她因为一个好点子而感到的快乐，需要量化吗？”
他又指了指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可莉的长野原宵宫，“她因为陪伴朋友而感到的温暖，需要量化吗？”
最后，他指了指整个店铺里，那一张张放松而惬意的脸。
“他们在这里，感受到的这份，可以暂时忘却烦恼的安心和惬意，又需要用什么单位去量化呢？”
“有些东西，它的价值，恰恰就在于它的「无用」。
正因为它不为了什么功利的目的，它带来的感受，才最纯粹，最珍贵。”
林凡看着艾尔海森，摊了摊手，“所以，你问我这些活动的意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大家在这里，很开心。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艾尔海森静静地听着林凡的这番「歪理」，没有反驳。
他那双青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思索与不解的光芒。
他再次环顾四周，这一次，他没有去分析人们的行为模式，而是学着去感受林凡所说的那种氛围。
在林凡店铺里【永恒的闲暇】和【尘世乐园】的双重领域影响下，那种温暖、安宁、纯粹快乐的氛围，是真实不虚，且无法用逻辑去解释的。
艾尔海森难得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语气里，少了一丝审视，多了一丝属于研究者的客观。
“情感与氛围，对于智慧生命个体状态的影响，其权重，或许比我预估的要高。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课题。”
他顿了顿，又恢复了那副理性的样子，补充了一句。
“但是，从时间利用率的角度来看，依旧是低效的。”
林凡听完，差点没绷住。
行吧，能让你承认“值得研究”，已经算是巨大的胜利了。
想让你彻底认同，估计比让可莉一天不惹事还难。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引发了理性派学者“艾尔海森”，对“感性价值”的深度思考！】
【其根深蒂固的理性世界观，受到了一次轻微但有效的冲击！店铺的“人文关怀”指数得到提升！】
【综合评定，获得奖励：被动技能「快速阅读」！】
【快速阅读：被动技能。
宿主在阅读任何文字信息时，其阅读速度与理解效率，都将获得小幅度提升。】
“嘿，这个好！”林凡心里一喜。
这技能，对他这种喜欢看小说的摸鱼大王来说，简直是神技啊！
以后追更，都能比别人快一步了！
艾尔海森似乎已经完成了他今天的「调研」，准备离开了。
他走到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指了指书架上，一本行秋拜托林凡代售的、八重堂最新出版的轻小说。
那本小说的封面，画着一个可爱的兽耳娘。
“那本书，我买了。”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说道。
林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强忍着笑意问：“艾尔海森先生也对这类小说感兴趣？”
“不。”艾尔海森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一脸淡然地解释。
“用于研究。研究一下，这种无用的、纯粹提供情感价值的文学作品，其流行的底层逻辑。”
说完，他付了钱，拿着那本封面花里胡哨的轻小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凡看着他那孤高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嘴硬。研究，我看你能研究出个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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