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刚过,帝都的街道早已被夜幕浸得透心凉,唯有一点点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林惊澜披着一身夜色踏上归途,他身上的玄色战袍,早被夜露浸得潮了几分。家族聚会的宴席上,长辈们的教诲还言犹在耳,族长林泰然提及先祖功高震主的教训,以及朝堂风云变幻的警示,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的心弦始终紧绷着。他能感觉到,一场暴风雨正在悄然积聚,而自己,正站在风暴的中心。
林惊澜策马穿过朱雀大街,街边的店铺早已关门闭户,只有偶尔一两声更夫的梆子声,划破这寂静的夜。他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四蹄轻踏,每一步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黑暗。周围的空气,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林惊澜即将转过巷口时,一阵诡异的夜风吹过,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常的气流波动。他的马突然发出一声惊嘶,前蹄高高扬起,林惊澜猛地勒住缰绳,借着微弱的月光,瞥见前方的石板路上,横亘着一道黑影。他心中一凛,迅速抽出腰间长剑,剑刃在夜色中泛起一抹冷冽的光。
“什么人?”林惊澜沉声喝问,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脆,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只能听见战马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急促。突然,两边的巷道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数十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他们手中的兵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道目光都似要将他生生吞噬。
林惊澜紧握长剑的手微微一颤,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他心中飞快地思索着,这场刺杀显然早有预谋,刺客们不仅数量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显然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斩杀他于这寂静的帝都街头。
“来吧!”林惊澜大喝一声,率先冲向最近的刺客,他的剑法灵动迅捷,犹如夜色中的幽灵,每一次挥剑都精准地指向敌人的要害。刺客们的攻势汹涌而至,他们的刀剑交错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火花四溅,仿佛一场绚烂的烟火表演。林惊澜的战袍在打斗中被撕裂,鲜血从他的肩头渗出,他却似浑然不觉,眼中只有眼前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名刺客如幽灵般从阴影中闪出,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手中的一柄短刃直取林惊澜的咽喉。林惊澜心中一惊,这人的武功竟不在他之下,而且招招式式都带着致命的狠辣。他迅速后退一步,长剑格挡住短刃,同时反手一掌击向刺客的胸膛。刺客冷哼一声,身形灵巧地一闪,短刃再次划向林惊澜的肋下。
这刺客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林惊澜的招式似乎颇有研究,总能精准地找到他的破绽。林惊澜的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这刺客究竟来自何方?为何对自己的武功如此了解?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刺客的脸,那是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抹狠辣和决绝。
正在此时,林惊澜的剑锋突然挑中了刺客的衣角,一块玉佩从刺客怀中掉落。玉佩坠地的清脆声响,在这激烈的打斗声中显得格外突兀。林惊澜目光一扫,那玉佩上刻着一个特殊图案——一条蜿蜒如蛇的血色弯月,这图案他曾在边疆看到过,那是血月盟的标志。心中一震,这血月盟,果然与刺杀有关。
林惊澜心中怒火升腾,长剑舞得更疾,剑影重重,逼得刺客步步后退。终于,在一次交锋中,他的剑尖精准地抵住刺客的咽喉。刺客眼神一变,正欲开口,林惊澜的剑锋轻轻一挑,玉佩再次溅血。他厉声质问:“说!你们血月盟到底想要什么?”刺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尖,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林惊澜大惊,挥手将刺客推开,但为时已晚。刺客仰面倒下,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林惊澜俯身拾起玉佩,摩挲着上面的血月标志,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血月盟的刺杀,朝堂上的风云,家族中的隐患,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
他迅速收拾心情,翻身上马,继续向将军府疾驰而去。一路上,他心中反复推敲着今晚的遭遇,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密室中的陈旧信件、家族聚会中的长辈们的告诫,以及刺客临死前那一抹诡异的笑。
回到将军府,林惊澜翻身下马,府内的侍卫早已等候多时。他快步走向正厅,发现灯还亮着,老李坐在厅中,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将军,您终于回来了。”老李快步迎上,林惊澜微微点头,将玉佩放在桌上:“老李,查查这玉佩的来历,快!”
老李接过来仔细端详,脸色骤变:“这、这是血月盟的标志!”林惊澜心中一沉,血月盟,这个神秘而可怕的组织,终于浮出水面。他想起密室中先祖留下的信件,想起族长提及的先祖往事,林家,似乎早已与这个组织结下了不解之缘。
林惊澜背负双手,在厅中来回踱步。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月色已被乌云遮蔽,黑暗笼罩着整个帝都。他知道,这场刺杀不过是个开始,血月盟的阴谋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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