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作者已死,有事烧纸
“呵。”系统说:“作者已死,有事烧纸。”
董茜茜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的目光从霍墨身上移到霍砚揽着霍墨的手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但她没有再和霍墨较劲。
她说:“霍墨,如果你认为这些是妈妈的错,想要静一静的话,你可以回你的公寓去住,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去打扰你。”
霍墨惊讶地转身看她。
董茜茜说:“今天就搬过去吧,我会让人把你需要的东西收拾出来。”
霍墨想要拒绝,但他没能立刻想出拒绝的理由。
霍砚也很惊讶,“为什么要他搬出去?”
上一世霍墨从回国起就一直住在霍宅,虽说让他离开霍宅对霍砚利大于弊,但从霍墨自身别扭敏感的性情出发,让他独处,又不交流,无异于雪上加霜。
“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是住在家里。”霍砚态度强硬道:“就在家里住。”
董茜茜冷笑,但也没再说什么,“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她不再看任何一个人,虽然已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但也依然不能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
从他们这群人站在医院家属等候室外吵起来时,这条走廊已经被聪明的医院管理者清空了,每一个前来的客人都被礼貌地引导去了别处就医,并被附赠了更高级别的待遇。
可惜阮宝梨终于得以离开时,都来不及再见邱医生一面,向她当面表达谢意。
车子过来迎接他们时,霍砚被告知董茜茜确实已经离开了,他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转头问霍墨和齐玫,“你们俩要去哪里?”
“回家啊。”齐玫率先说。
霍砚终于有机会炮轰她了,“把你手松开,一直拉着,你不累她不会累吗?你们是什么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吗?现在流行的边界感你是一点都没有啊。”
齐玫却说:“你不要这样说话,等会儿吓到宝梨。”
“天塌下来都吓不到她。”霍砚看她还是握着阮宝梨的手不放,气不打一处来,上去直接给她俩分开,“你站这边,她站那边,井水不犯河水,懂吗?”
齐玫莫名其妙被推到旁边,气道:“你怎么这样?我刚刚看你帮你弟弟说话,还觉得你善良心细,是个好人,结果你还是这么横行霸道!”
她还想往阮宝梨身边凑,被霍砚一个手掌点住脑门,远远隔在一臂之外。
她气急了,喊:“霍砚!”
霍砚皱眉,问阮宝梨,“你是不是给她下蛊了?她怎么这样子?”
阮宝梨说:“冤枉,我什么都没干。”
霍砚不相信,“那你刚刚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阮宝梨也累了,说话都不那么注意分寸,“我是什么苗疆蛊王的人设吗?我好端端给你下什么蛊?我有那本事?”
霍砚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他更在意别的事。
他思忖片刻,对阮宝梨说:“我刚刚头脑一阵阵发热,说了一些我本来不应该会说的话。”
阮宝梨心说,那是你宝贝弟弟的人物标签在针对你。
可紧接着霍砚说:“不仅仅是话不对,做的事也不对……人也不对。”
齐玫还是不依不饶想往阮宝梨身边去,霍砚逮住她的胳膊,忽地呵斥道:“站好!”
齐玫吓一跳,立刻站了个军姿。
就连游离在他们之外的霍墨也都吓了一跳,情不自禁抬头挺胸收腹,可他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齐玫身上瞟。
霍砚看着霍墨,那种不适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想法:霍墨应该得到他想要的。
他是哥哥,他得帮他。
可他为什么要帮他?就因为他看起来很可怜?
也没可怜到被人拖去深山老林里活埋呀。
他感到自己身体被两种分裂的意识轮流控制着,这肯定不对。
他想了想,从行为最异常的齐玫身上着手,“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齐玫问:“哪里奇怪?”
霍砚说:“你老粘着阮宝梨干什么?”
齐玫看向阮宝梨,后者正满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她又看向自己的手,那只刚刚一直握紧对方的手。
她忽然有些明白霍砚说她奇怪了。
“……我……”她皱紧眉头,把那只手举到眼前,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
从指缝间,她还是能看见阮宝梨,可阮宝梨作为人的边缘已经模糊。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是审慎的,是用艺术性把自己与纷纷扰扰的生活隔离开的人。按理来说,她不会拉着一个没认识几天的人的手不放,那不是她会干的事。
可她确实这么做了,因为内心有种强烈的渴望,想做一个与被设定好的“齐玫”不一样的人。
可是那种悬浮的设定感又是从何而来?
齐玫的头有点痛。
“你怎么了?”霍墨看她不舒服,忍不住上前询问。
“你也离她远一点。”霍砚长长的手又隔开了霍墨,顿了顿,往后退开一步,又说:“顺便离我也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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