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之人骇然止步,惊恐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陈御风终于站起身,月光下,青衫如洗。他目光扫过剩余那些吓得魂不附体的天鹰教徒,声音平淡:“留一人,回去告诉殷天正。我,陈御风,明日亲上总坛。让他,洗净脖子等着。”
被选中的那名教徒早已吓瘫在地,听到“陈御风”三个字,更是如遭雷击,浑身抖如筛糠!数百年前的杀神传说,即便年代久远,但在一些古老的帮派典籍中仍有零星记载!他连滚爬爬,屁滚尿流地跑了,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翌日,天鹰教总坛,气氛凝重如铁。
白眉鹰王殷天正端坐大殿主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虽年事已高,但鹰顾狼视,威势不减当年。听着那名幸存教徒语无伦次地汇报,他心中亦是翻起惊涛骇浪。
陈御风?那个只存在于古老传闻中,与他天鹰一派祖师爷同时代的人物?竟然真的活着?还杀了他的儿子野王?
“布阵!将总坛所有机关暗器尽数启动!老夫倒要看看,这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究竟有何通天本领!”殷天正沉声下令,枭雄本色尽显,纵然心惊,却绝不退缩。
午时刚过,一道青衫身影,如同闲庭信步,缓缓走入戒备森严、杀机四伏的天鹰教总坛。所有埋伏的弟子,所有启动的机关,在他面前仿佛都成了虚设。他每一步踏出,都精准地踩在阵法运转的节点上,那些淬毒的弩箭、翻板的陷阱、偷袭的人影,尚未触及他身周三尺,便已被无形气劲震飞、瓦解、毙命!
他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来到了大殿之前。
殷天正看着缓缓走来的青衫少年,感受着对方那深不见底、如同汪洋般浩瀚的气息,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他站起身,目光锐利:“阁下便是陈御风?”
“是我。”陈御风停下脚步。
“为何杀我儿野王?为何与我天鹰教为敌?”殷天正厉声质问。
“他该死。”陈御风语气平淡,“你天鹰教,亦非善类。”
殷天正怒极反笑:“哈哈哈!好一个‘该死’!阁下当年纵横江湖,杀的人恐怕比我天鹰教只多不少!有何资格在此评判善恶?!”
“我杀,即是该杀之人。”陈御风看着他,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执迷不悟的孩童,“道不同。”
话音未落,陈御风抬手,隔空对着殷天正轻轻一点。
殷天正瞳孔骤缩,全身功力瞬间提升至巅峰,白眉竖起,双掌泛起赤红之色,便要施展绝学鹰爪功拼死一搏!
然而,他的所有动作,所有内力,在那隔空一指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噗!”
一声轻响。
殷天正额前出现一个血洞,眼中神采迅速黯淡,凝聚的掌力瞬间溃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伟岸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地。
天鹰教教主,白眉鹰王殷天正,死!
“教主!!”
“为教主报仇!!”
殿内外残存的天鹰教众目眦欲裂,发疯般涌上。
陈御风眼神微冷,不再留手。他并指如剑,举向天空。
霎时间,风云变色!总坛内所有金属兵刃,无论是弟子手中的刀剑,还是库房储备的枪矛,甚至包括那些机关中的铁质部件,全都剧烈震颤,发出嗡鸣,而后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悬浮于半空之中!
万剑凌空!不,是万兵归宗!
随着陈御风剑指一挥,漫天兵刃如同得到了号令的军队,化作一道道死亡的洪流,向着那些天鹰教众席卷而去!
“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刀剑如雨,精准地穿透每一个天鹰教弟子的身躯,无论他们如何格挡、躲闪,都无济于事。不过片刻功夫,整个天鹰教总坛,再无一个活口,只剩下满地插着的兵刃和流淌的鲜血,诉说着刚才那场单方面的屠杀。
陈御风面无表情,踏着血泊,缓缓走出已然死寂的天鹰教总坛大门。
刚出大门,便见一个身着丐帮服饰、面容看似温文儒雅,但眼神深处却藏着精明与算计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丐帮弟子,似乎正好路过,目睹了总坛内的惨状,脸上满是“惊骇”。
此人,正是陈友谅。
陈友谅强压住心中的震撼与一丝狂喜,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前辈,神功盖世,为民除害,晚辈丐帮陈友谅,佩服之至!”他语气诚恳,姿态放得极低。
陈御风目光落在他身上,穿越者的故事记忆瞬间浮现。
陈友谅,一代枭雄,卑鄙阴险,与成昆勾结,意图颠覆武林…
“天鹰教,明教分支,凶恶残暴,为祸一方!还有那明教,虽打着抗元旗号,实则教众良莠不齐,行事乖张,与魔头无异!”陈友谅见陈御风不语,立刻开始鼓动唇舌,试图将祸水引向明教,“前辈神功无敌,若能出手铲除这些武林毒瘤,实乃天下苍生之福!我丐帮愿为前辈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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