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沈墨卿手中的绣春刀上,反射出冰冷的光。他摩挲着刀身的缠枝莲纹路,指尖划过苏凝曾触碰过的地方,心中空落落的——自苏凝化作守护之光消散后,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时空分支恢复了平静,百姓们安居乐业,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老周坐在对面,喝了一口茶,眉头紧锁:“沈大人,这三个月来,我们一直在追查那个幕后黑手的线索,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就像空气一样,明明存在,却找不到任何痕迹。”
沈墨卿放下绣春刀,眼神凝重:“他能操控时空循环,力量必然远超我们想象。但他最后说‘游戏才刚刚开始’,说明他还会有动作,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这时,沈墨卿手腕上突然泛起一道微弱的白光,是苏凝化作守护之光后,留给他们的感应印记。这印记三个月来一直沉寂,此刻却突然发烫,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是苏凝的气息!”沈墨卿心中一喜,立刻集中精神,试图解读印记传递的信息。脑海里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白金色的光粒在时空分支中流动,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时空最深处冷笑,还有一个巨大的棋盘,棋盘上的棋子正是各个时空分支,而黑影的手,正操控着棋子的移动。
“棋盘……棋子……”沈墨卿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我明白了!那个幕后黑手,把所有时空分支都当成了棋子,把我们的战斗当成了一场游戏!而苏凝的守护之光,正在时空分支中寻找他的踪迹!”
老周也激动起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凝有没有传递出具体的位置?”
沈墨卿摇了摇头,感应印记的光芒渐渐黯淡:“没有具体位置,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本体藏在‘时空原点’——也就是所有时空分支诞生的地方。只有找到时空原点,才能找到他!”
与此同时,三百年后的南京,林砚的房间里,她手腕上的感应印记也突然发烫。她刚从沉睡中苏醒,化作守护之光后,她的意识一直在时空分支中游走,终于找到了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
“老周!沈大人!”林砚立刻拨通老周的电话,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无比激动,“我找到幕后黑手的踪迹了!他藏在时空原点,那里是所有时空的根源!”
老周接到电话,立刻告知沈墨卿:“林砚醒了!她也确定幕后黑手在时空原点!”
沈墨卿心中一喜:“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时空原点!”
两人催动感应印记的力量,打开一道时空裂缝,与林砚汇合后,一同朝着时空原点赶去。
时空原点是一片混沌的虚空,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无数条发光的丝线,连接着各个时空分支,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虚空中央,一个巨大的棋盘悬浮在那里,棋盘上的棋子正是各个时空分支的缩影,而棋盘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正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枚棋子,轻轻敲击着棋盘。
“你们终于来了。”黑影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片漆黑,周身散发着一股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气息,正是幕后黑手。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时空分支当成棋子,操控这一切?”沈墨卿握紧绣春刀,眼神锐利如鹰。
黑影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我是谁?你们可以叫我‘执棋者’。至于为什么要操控这一切,很简单——我无聊。”
“无聊?”林砚怒喝一声,眼中满是愤怒,“你为了自己无聊,就把无数人的生命当成游戏?就把时空的平衡当成儿戏?”
“生命?平衡?”执棋者嗤笑一声,手中的棋子轻轻一抛,棋盘上一个时空分支的缩影瞬间碎裂,“在我眼中,这些都只是棋子,随时可以舍弃。时空循环往复,战斗不断上演,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沈墨卿挥刀朝着执棋者劈去,绣春刀的金光暴涨:“你这种视生命如草芥的家伙,根本不配操控时空!”
金光刚靠近执棋者,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瞬间消散。执棋者轻轻抬手,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沈墨卿震退:“就凭你们这点力量,也想挑战我?太天真了。”
林砚和老周立刻上前,与沈墨卿并肩作战。林砚催动守护之光的力量,白金色的光芒暴涨;老周挥舞桃木剑,符咒的光芒与金光融合,一起朝着执棋者攻去。
可执棋者的力量太过强大,无论他们怎么攻击,都无法伤到他分毫。反而被他随手一挥,就震得连连后退,体内的力量快速消耗。
“没用的。”执棋者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我是时空之外的存在,不受时空规则的束缚,你们的力量对我来说,就像是蝼蚁撼树。”
沈墨卿的嘴角溢出鲜血,心中充满了不甘。他看着身边同样受伤的林砚和老周,脑海里闪过苏凝的笑容,闪过那些被他们守护的百姓,闪过无数个时空分支的生命。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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