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杨伟盘膝坐在光斑中，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金色灵力，正尝试将筑基大圆满的灵力彻底稳固。丹田处的暖流奔腾不息，那颗金色光点，金丹雏形在灵力滋养下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破壳而出。
“停。”悠游子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带着一丝凝重，“你这强行催谷灵力的法子跟拔苗助长没区别，金丹岂是一天能结成的？再这么练下去，丹田会被灵力撑爆的。”
杨伟悻悻地收回灵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突破筑基大圆满后，他总觉得离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遥，忍不住想趁热打铁，却忘了悠游子反复强调的“欲速则不达”。
“石头能量耗尽后，你体内的阳炎之精就像断了奶的孩子。”悠游子打了个哈欠，“阳光里的能量太稀薄，核辐射你又不敢过量吸收，再找不到新的能量源，别说结金丹了，连维持筑基大圆满的境界都难。”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杨伟头上。他低头看向空荡荡的石头，盒身的裂缝还残留着淡淡的能量余温，可里面的阳性能量已经彻底枯竭。昨天吸收最后一缕能量时的灼热感仿佛还在经脉里流淌，可现实却是，他再次陷入了能量危机。
“那怎么办？”杨伟抓了抓头发，心里有些烦躁，“总不能再去偷个石头吧？上次去研究所就差点被抓住。”
“谁让你偷了？”悠游子嗤笑一声，“眼界能不能放开点？地球这点能量连仙界的一个小角落都比不上，你真打算一辈子困在这颗破星球上啃能量残渣？”
杨伟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宇宙啊！”悠游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太阳系里最不缺的就是阳性能量！太阳核心的能量比你那破石头强一万倍，宇宙射线更是无处不在的修炼补品，随便抓一把都够你吃到金丹期了！”
宇宙？杨伟的心猛地一跳。这个词他只在课本和纪录片里见过，遥远、神秘，充满了未知。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的天空，蓝天白云下是熟悉的老公房屋顶，很难想象那片看似平静的天空之外，藏着悠游子口中的“能量宝库”。
“你别跟我说你想让我……上天？”杨伟觉得这想法简直离谱，“我连飞机都没坐过，怎么去宇宙？坐火箭吗？”
“这主意不错啊！”悠游子居然认真起来，“你以为当年我怎么从仙界下凡的？还不是靠空间裂缝搭了趟‘星际顺风车’？现在地球就有现成的火箭，你想办法混上去，到了太空随便吸收点太阳能量，结金丹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伟被他说得脑子发懵，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坐在火箭里冲向太空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可是火箭！国家机密！我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混上去？再说太空不是真空吗？人怎么活啊？”
“没见识了吧？”悠游子哼了一声，“筑基修士就能短时间闭气，金丹期更能在真空环境生存。至于怎么上火箭……山人自有妙计，你先想办法靠近航天基地再说。当年我在仙界连龙族的飞船都蹭过，还怕区区人类的火箭？”
杨伟没接话，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悠游子的话虽然离谱，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扎了根。石头能量耗尽后，修炼停滞的焦虑感越来越强，他确实需要更强的能量来源。宇宙、太阳核心、高能射线……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勾勒出一条充满诱惑的修炼捷径。
“先别想那么远。”悠游子见他动摇，语气放缓了些，“今天先去航天基地外围转转，感受一下宇宙能量的气息，让你长长见识。正好你不是收集了废弃医院的阴煞粉末吗？航天基地的射线能量说不定能和它产生反应，帮你稳固金丹雏形。”
杨伟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管能不能上太空，去看看总没坏处。他从床底拖出工具箱，把装着阴煞粉末的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又换上一身耐磨的衣服，像个准备探险的少年。
航天基地位于城市东郊的戈壁边缘，距离市区有几十公里。杨伟倒了三趟公交车，才在午后抵达基地外围的小镇。这里随处可见穿着制服的科研人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机油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金属气息。
“感觉到了吗？”悠游子的声音带着兴奋，“空气中漂浮的高能粒子，比核基地的辐射纯多了！这就是宇宙射线穿透大气层后的余波，虽然微弱，但对现在的你来说正好合适。”
杨伟深吸一口气，果然感觉到一股比核辐射更温和却更精纯的能量顺着呼吸涌入体内。这股能量进入丹田后，立刻与金丹雏形产生共鸣，让那颗金色光点亮了几分。
“前面就是基地的外围围栏了，别靠近，有监控。”悠游子提醒道，“找个隐蔽的地方，把阴煞粉末拿出来，用灵力催动它吸收射线能量，看看能不能提纯。”
杨伟点点头，绕到一处背风的沙丘后面，从工具箱里拿出玻璃瓶。他打开瓶塞，一股阴冷的气息立刻散发出来。当阴煞粉末接触到空气中的宇宙射线时，原本灰黑色的粉末居然泛起了淡淡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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