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将踏入后院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像是竹条折断的声音。
孙老五身形一僵,缓缓转身。
恐怖的一幕让他血液几乎冻结:那几个纸人不知何时转了过来,正面朝着他!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诡异,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活了一般!
“啊!”孙老五惊叫一声,连退几步,撞在门框上。
他死死盯着纸人,冷汗直流。然而片刻过去,纸人再无动静。
“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孙老五自我安慰,颤抖着走向卧房。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四个纸人突然同时腾空而起,悄无声息地向他飘来!
孙老五感到背后阴风袭来,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四个纸人空洞的眼睛和诡异的笑脸!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第二天清晨,陈九阴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柳明轩和李老爷,两人面色凝重。
“先生,出事了!”柳明轩急道,“镇西棺材铺的孙老五死了!”
陈九阴心中一凛:“怎么死的?”
“死状极其诡异!”李老爷声音发颤,“官府的人现在都在那,说是...说是被纸人杀死的!”
陈九阴立即更衣:“带我去看看!”
棺材铺外已围了不少百姓,议论纷纷,人人面带恐惧。几个衙役守在门口,阻止闲人进入。
见陈九阴到来,捕头王勇迎了上来。昨日矿坑之事后,他对陈九阴已颇为敬重。
“陈先生,您来了。”王捕头低声道,“里面情形实在...实在骇人,您要有心理准备。”
陈九阴点头:“无妨,让我看看。”
进入店内,饶是陈九阴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孙老五倒在血泊中,双目圆睁,满脸惊恐。他的死因并非刀伤或勒毙,而是全身布满了无数细密的割伤,仿佛被无数小刀片割过。更可怕的是,这些伤口排列整齐,竟组成了某种诡异的符文!
店内四处散落着纸屑和竹条,似是纸人残骸。墙上、地上、柜台上,到处是用血画出的奇怪符号。
“这些符号与矿坑中所见类似。”陈九阴沉声道,“是重瞳教的手法。”
王捕头困惑道:“可是店门是从内闩上的,凶手如何进来?又如何出去?邻居说昨夜听到孙老五的惨叫声,赶来时门还紧锁,破门而入后只见尸体,不见凶手踪影。”
陈九阴目光扫过那些纸人残骸:“凶手或许根本不需要进门。”
他走到墙角,拾起一片纸人碎片。碎片上沾着血迹,还残留着一丝邪气。
“纸人杀人?”王捕头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邪术操控下,万物皆可为兵器。”陈九阴凝重道,“看来重瞳教在警告我们,他们无处不在。”
他仔细检查店内,在后院发现那口特制的楠木棺材,但棺内空空如也。
“这棺材...”陈九阴抚摸着棺壁上的符文,“是用于某种邪异仪式的。孙老五定然是因制作此棺而遭灭口。”
柳明轩忽然低呼一声:“先生,您看这里!”
他在柜台下发现一本账册,其中一页被撕去大半,但残留部分可见“七月十五”、“子时”、“古宅”等字眼。
“七月十五...中元节...”陈九阴心中一沉,“鬼门大开之日...他们果然要在那天行动!”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衙役惊慌跑来:“捕头!不好了!镇东冥纸铺也出事了!掌柜的死在铺里,满屋都是血纸钱!”
众人骇然,立即赶往冥纸铺。
冥纸铺情形更加骇人。掌柜钱老三倒在柜台后,全身被厚厚的冥纸覆盖。掀开冥纸,只见他七窍都被塞满了纸钱,窒息而死。铺内四处飘洒着染血的纸钱,墙上用血写着:“阻我教者,死!”
显然,这是重瞳教对矿坑失败的报复,也是对陈九阴的警告。
陈九阴面色凝重:“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这是在杀鸡儆猴。”
王捕头又急又怒:“这些妖人简直无法无天!陈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九沉思片刻:“重瞳教行事狠辣,绝不会就此罢手。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命案发生。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他转向柳明轩:“明轩,你可知镇上还有哪些与白事相关的铺子?”
柳明轩想了想:“除了棺材铺和冥纸铺,就只剩镇南的扎彩铺和镇北的义庄了。”
“义庄...”陈九阴想起矿坑中那些被唤醒的尸体,“那里停放着众多尸体,若被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立即赶往义庄。 还好,义庄暂时无事,看庄人老吴还不知镇上发生的惨案。
陈九阴嘱咐老吴加强警戒,又在义庄周围布下防护阵法。
下一站是扎彩铺。扎彩铺专营各种纸扎祭品,店主是一对老夫妇,手艺精湛,为人厚道。
见到众人到来,老夫妇很是惊讶。听明来意后,老赵头叹道:“难怪今早眼皮直跳,原来出了这等祸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