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正在府中读着近几日边境军报,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立于镇北王身侧。
“莽儿那边可有异常?”镇北王盯着军报,语气随意道。
“回王爷,这几日世子除了练拳便是整日和沈先生待在阁楼,没有和任何人接触,也没有异常的行为举止。”黑袍男子沉声道。
镇北王听完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那小子真的改性了?说实话,孤都有点感觉王莽快变得孤不认识了。”
“世子习武虽然起步晚,但却极具天赋,短短几日便已经隐隐摸到二品境门槛。”黑袍男子毫不吝惜夸赞道。
“孤每日亲自教他,自然能够感知到,天赋虽然比常人高,但却无法和那些名门大宗的顶尖弟子去比。”镇北王在提起王莽时,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几分。
王莽和宁柔成婚之日定在三月后,不知是否是机缘巧合,那一日刚好是初雪。
自从镇北王世子和龙阳长公主宁柔即将喜结连理的消息被朝廷散发出去后,举国上下一片哗然。
整个江湖开始沸腾起来,虽然这些江湖草莽中绝大多数人连宁柔公主面都没有见过,却丝毫不妨碍他们对北境世子的唾弃。毕竟世人谁人不知北境世子王莽乃九州第一纨绔。更有口无遮拦者,在酒楼借着醉意大放厥词,声称如若北境世子没有其父镇北王的庇佑,他一只手就能将北境世子打趴在地。
而朝廷方面文武百官各怀鬼胎,六部尚书中除了礼部尚书随着使团北上,其他五部尚书已经开始按照联络党羽,开始谋划如何在这次大军北上中捞油水。至于内阁首辅则开始头疼如何去筹备军械粮草。朝廷几大党派外的官员则开始联名上书,请求嘉庆帝收回诏书,认为宁柔长公主嫁于北境世子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
如果换做任何其他男人在知道三月后将于龙阳长公主宁柔成亲想必会做梦都要笑醒,但王莽却丝毫没有情绪波动,每日雷打不动的早起练基本功,下午便去阁楼和沈墨下棋看兵书,日复一日,风雨无阻。
龙阳国祚八百余年,国土覆盖九州之地。
桐州,徐家剑塚。一名长相清秀的青年,跪于一座插满插满残剑的小山前。
“徐家第一百八十三代子孙,徐寒卿前来问剑!”青年声音不卑不亢,眼神坚定。
“嗡!”
满山的利剑开始颤动起来,似乎想要从泥土中挣脱而出。虽然这些利剑都残破不堪,但但凡能够入徐家剑塚的长剑那都不是凡品,随便一把拿到外面售卖那都是价值连城,毕竟这可是徐家历代强者留下的传承。这也是徐家在乱世中经久不衰的底气所在。
剑塚上的每一把剑都想要挣脱而出,但却没有一把剑能够如愿。
此时在不远处围观的徐家族人脸色凝重,为首的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沉声低语道:“怎么会这样?寒卿乃是我徐家近百年来天赋最高之人,如若他都没有办法得到剑冢剑灵认可,那我徐家还有谁能挑起大梁!难道徐家的传承将要断送在我这一代吗?那我死后将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就在徐家族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之际。
“铮!”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剑塚山头正中央的一把锈剑冲天而起,紧接着一股磅礴剑意自剑身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是魔剑!”徐家族人眼中有惊喜,也有深深的忌惮。
徐家族长则握紧双拳,眼睛死死盯着悬于半空中的那柄其貌不扬的锈剑。
跪在地上的徐寒卿缓缓起身,抬头直视半空中的魔剑,心中波澜不惊,脸色如常。
“剑来!”
徐寒卿右手向前,虚空一握,悬在半空中的魔剑似乎收到某种召唤,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次睁眼之时,魔剑已经被徐寒卿牢牢握于手中。
徐寒卿将锈剑横在胸前,仔细端详片刻,嘴角一挑,右手一抖,锈迹斑斑的长剑立刻焕然一新,剑刃闪着寒芒。
“寒卿,恭喜你得到魔剑的认可,但务必要坚守本心,不要被魔剑所影响。”徐家族长语气严肃道。
“何为魔?”徐寒卿斜眼看向族长,面无表情道。
徐家族长闻言,面色阴沉:“此剑出于徐家第三十七代子孙徐天之手,也是我徐家剑道成就最高之人,不幸的是,先祖太过于痴迷武道,最终走火入魔,遁入魔道,一人一剑屠了座数十万人口的城池,最后徐家数十位长老以十不存一的代价将先祖斩杀,因此此剑被视为徐家禁忌,被视为魔剑。”
“先祖乱杀无辜为魔,可剑是无辜的,如若将先祖之过加于剑,岂不是欲加之罪。”徐寒卿摇头道。
“就算它是魔剑,如若持剑之人心存正道,那便可将魔剑变为一把神剑!”徐寒卿话音刚落,剑光大盛!天空中隐隐有闷雷滚动。
徐家族长见状,为之动容,心中暗道,“有此子在,我徐家何愁不兴!”
北境的风是九州最刺骨的。
今日是王莽和父王约定习武的最后一天,早在好几日前,镇北王便和王莽约定服用丹药,开辟气海晋升二品炼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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