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大战即将一触即发时,镇北王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朝着张绣挥了挥手。
“张绣不得无礼,徐小兄弟不是外人。”
闻言张绣立刻收敛气息,面色如常,对镇北王笑着说道:“义父,您怎么来了?”
“有朋自远方来,孤自当远迎。”镇北王语气温和道。
张绣闻言目光再次将徐寒卿打量一番,随即抱拳:“小兄弟,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莫怪。”
徐寒卿收敛气息,魔剑入鞘,抱拳回礼道:“承让。”
王府的后花园中,徐寒卿和镇北王并肩走在鹅卵石铺成的林中小路上,路两侧则是林立着各种名贵的草树。
“徐兄,园中虽然有来自九州各地的名贵品种,但孤最喜欢的还是王妃当年种的一片桃林。”镇北王说话间,眼神望向一片桃树,虽说这个季节未开花,但树的长势很好,一看就是被精心呵护过。
徐寒卿闻言,面色微微动容,望向那片桃林。
“王妃死的早,而孤也一直未重新娶妻,所以莽儿虽然性子顽劣,但孤大多数时候都迁就他在。如今莽儿即将去往龙城,还请徐兄一路上多多费心。”镇北王望向身侧的青年,眼中满是期待。
徐寒卿看着朝自己投来祈求目光的镇北王,他只感受到了来自一位父亲的祈求,而不是权高位重藩王的权势。
“王爷所求,寒卿答应就是了。”徐寒卿点头道。
“多谢。”镇北王拱手道。
徐寒卿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世子他在何处?何时启程?”
镇北王猛然一拍脑袋:“这小子前几日离府之后,现在还未回来。”
这两天镇北王都在中军帐中和龙鞠商讨应对北邙之策,竟然把王莽这小子忽略了。
“世子去哪了?”徐寒卿蹙眉问道。
“边军。”镇北王沉声道。
野人谷外安营扎寨一晚过后,吴冕在清点人员之时突然发现军中少了几人。
“薛将军何在?”吴冕问道。
一旁的副将抱拳回答:“薛将军傍晚私自离营而去,至今未归。”
吴冕闻言面色一沉,继续问道:“另外几人什么情况?”
“死了,被薛将军以违抗军令为由处死了。”副将继续说道。
“派两名斥候将这里发生的情况传到中军去,其余人随我继续拔营前往宛城。”吴冕吩咐完后,带着剩下的两万余骑继续朝着宛城方向行军。
与此同时,有八百骑从边关出城,一路北上。为首者身披铠甲手持银枪,身后八百骑皆是手持制式长刀,却人人未覆甲,赤裸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
城头上,一名什长战战兢兢问道:“李校尉,我们私自开城门放这些人离去真的可以吗?”
李校尉望着渐行渐远的八百骑,沉声道:“不放人?他们要是硬闯我们也拦不住。况且这样还会与为首者交恶,得不偿失。”
“那领头人是谁?”什长好奇道。
李校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有的时候,知道越少反而越安全。正可谓不知者无罪。”
闻言,什长乖乖闭嘴,重新回到岗位上。
八百铁骑驰骋在大漠中激起一阵尘埃。
“世子,需要老朽来带路否?”王莽身边不远处的老周头问道。
在大漠最容易迷失方向,而北邙正是占着地利优势,常常以奇兵制胜,打的北境骑军措手不及。老周头此言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认为世子第一次出边关自然不熟悉地形。
王莽微微沉吟,右手上的马鞭朝一个方向指去:“朝那个方向去。”
自从王莽那日晚上恢复了些许前世记忆后,他便发现随着他的修为不断增加,自身的记忆就恢复的越多,而如今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关于前世王莽带队北伐北邙的记忆片段,换句话说,王莽此时对大漠地形的掌握程度不弱于手持地形图的龙鞠。
八百老卒在听到王莽的命令后,眼中皆闪过诧异之色,但却都在第一时间调转马头,紧紧跟上王莽,其中缘故除了王莽世子身份外,还因为他持有龙鞠给的虎符。
一份份军报很快送入中军帐中,龙鞠挑了其中三份重要的看了看,一份是关于王莽出城,一份是野人谷遭遇战的经过,再就是薛越无故叛逃的军报。
龙鞠看完手中军报,脸色阴沉,再结合薛越私自带兵闯入野人谷,此时心中已经断定薛越此行离去十有八九是叛逃北邙,那宛城之谋恐有变数。
龙鞠身侧的镇北王接过龙鞠递过来的军报随口问道:“龙鞠,莽儿可来找过你?”
龙鞠闻言,不紧不慢道:“是来找过我,找我借虎符。”
镇北王闻言微微颔首:“他也找孤借过,没借。你借了?”
“军中大事岂能儿戏?我一开始自然不答应,但他却凭借自己人格魅力说服了八百士卒跟随他,我只好将兵符交于他。”龙鞠说道。
“他除了世子身份外,孤还真不觉得他有何魅力可让士卒服他。”镇北王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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