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士卒五人为一队,百人为一营,互相成犄角之势,防止腹背受敌。
而在宛城城门关闭之后,北邙火神军就开始集结起来,每百人为一队,配一名百夫长进行地毯式搜索。而每十队则由千夫长统一发布号令,而一名校尉则管三名千夫长。
负责镇守北门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论军中资质不比薛越差,但却因为自身修为和不擅长人情世故受限,终生止步校尉,但因为丰富的作战经验被吴冕看重,虽是校尉官衔,却拥有五营将士,相当于五千余人。
“毛将军,北邙蛮子手中的这些火器威力不俗啊。”一名营长看着步步逼近的蛮子,压低声音道。
私下里,这些将士还是喜欢称呼毛校尉为将军。
老将躲在一间民房窗檐下,低声道:“北邙皇帝虽昏庸无能,但却生了个好儿子,北邙世子铁木名不管是在军事才能上还是治国方略上都极具天赋,而重用火器则是北邙世子最先提出的。可想而知,一旦铁木名接管了北邙,那将对龙阳产生极大的威胁。”
“只要王爷在一天则北邙就翻不起什么大浪起来。”营长语气骄傲道。
“镇北王若在,北境自然乱不了。但人都会老的,王爷若不在了。指望现在的世子那恐怕难挡铁木名的步伐。”毛将军悲观的摇头叹息。
“世子虽然不才,但若张将军接管北境军......”那名营长话还未说完,在对上毛将军的眼神后选择了闭嘴。
“虽说世子不才,但北境军只能姓王!”毛将军语气坚定道。
军弩齐射声,燧发枪的枪响声在毛将军所在屋的不远处响起。最前沿的北境北邙两军开始交锋了。
一开始趁北邙不备打了先手,两边各有伤亡。但当北邙反应过来后,燧发枪的装填速度和射程优势很快就将北境士卒压得抬不起头来,很快局势就成一边倒的战况。
“这群蛮子的火枪虽然厉害,却怕近身,弟兄们拔刀冲上去。”毛将军当机立断道,手持制式长刀率先发起了冲锋。
毛将军一动,那些躲藏在建筑中的其他士卒也纷纷拔刀冲出,一时之间狭小的巷道内血肉横飞。
但很快北邙一队队人马源源不断如潮水般涌了过来,一名名袍泽倒在火枪下,毛将军手中的长刀不知砍了多少蛮子,刀刃已经卷了边。
“将军,撤吧!”一名屯长拉着已经杀红眼的毛将军开始后撤,原本镇守北门的五千羽林骑,如今只剩下百来人仓皇后撤。
不仅仅是北门,东门、南门、西门情况一样好不到哪去。
而这些蛮子有条不紊的将北境这些残兵败将望城中央赶去,如渔民收网一般,北邙士卒如网,北境士卒如鱼。
吴冕看着节节败退的众将,心中一片死寂,他扫了眼仅存的羽林骑,估摸着只有不到千骑了。
“弟兄们,是本将对不住你们。”吴冕沉声道,语气中满是愧疚。如若不是他判断失误将这些蛮子放进城来,虽然死守城门会死伤惨重,但却不至于落到如今即将被团灭的结局。
“吴将军此言差矣,胜败乃军家常事。”一名校尉安慰道。
“我北境男儿从来不怕死,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名士卒大笑道。
“说的好!”吴冕在众将士慷慨激昂的言语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兄弟们,都翻身上马,羽林骑就算死也要死在冲锋中!”吴冕说话间已经翻身上马,右手持刀高高举起。
仅余的数千羽林骑纷纷上马,高举制式长刀,所有人脸上神色皆是视死如归。
“此战若死,那我便去地狱招旧部,旌旗十万斩北邙!”吴冕痴狂的大笑,五品武夫的气机让他盔甲鳞片叮当作响。
早就形成包围圈的北邙火神军一直默默观察着包围圈中的一切,之所以没有再步步紧逼无非是怕困兽犹斗带来不必要的伤亡。
“北境铁骑,随我冲锋!”
吴冕手持长刀一马当先,身后紧随着数千羽林骑。
“放!”北邙千夫长一声令下,百人为一排的北邙士卒纷纷开枪,一轮下来,数十人从马背上摔落在地。紧接着第一排士卒蹲下,第二排士卒再次开枪,此起彼伏之间,等北境铁骑冲至跟前时,已经不足百骑。
当仅剩的百骑羽林骑近身之后,那便是单方面的屠杀了,手起刀落间,一个冲锋下来就带走了大几百蛮子的生命。
“别乱,散开来,各个击破!”北邙千夫长很有经验,临危不乱快速做出反应。
半炷香后,数百名北邙士卒将吴冕围在中间,但却无人敢上前。
五品武夫的护体罡气只有火炮可以轰开,燧发枪的铁砂无法洞穿护体罡气。
“这可是龙阳王朝大将军!杀他便可封万户侯赏千金!”北邙千夫长诱惑道。
闻言,有几名北邙士卒开始抽刀欺身上前,但无一例外都死在吴冕刀下。
虽然一对一无人是眼前五品武夫吴冕的对手,但却招架不住人多啊,北邙蛮子如饥饿的狼,前仆后继,不断消耗着吴冕体内的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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