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和千户以及万刀门师徒三人来到地牢大门口时,天已经泛起了蒙蒙亮。
“大人,你看。”一名狱卒指着远处的街道,声音颤抖道。
众人顺着狱卒指着方向看去,只见朝阳下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朝这边奔腾而来。
“为何黄沙镇会有骑兵!卫所的那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千户对着一旁无辜的狱卒无能咆哮道。
“千户大人,这是我们北境的骑兵,我们也不敢拦啊。”狱卒委屈的解释道。
闻言众人再次定睛看去,只见迎面而来的骑兵中皆是穿的北境边军铠甲,为首的其中一骑高举番旗,番旗上绣着张牙舞爪的虎和豹。
“虎豹骑!”知县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谁把这群活阎王招来了?”身为武将的千户又惊又惧,但却比文官知县要镇定许多。
“我们先撤。”万刀门的国字脸在看到北境铁骑后早就心生退意。
就在万刀门三人想要在铁骑来之前撤退,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喝止。
“万刀门的三位好汉,这是要去哪啊?”众人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骑兵最前面的宁柔。
糟了,是昨日在万仙楼起冲突的那位女子。万刀门师徒三人的脸色齐刷刷一变,想都没想调动体内气机铆足劲朝铁骑而来的另一侧逃遁。
“铮!”一声清脆的利剑出鞘声响起,只见一把长剑从天际而来,稳稳落在万刀门三人的身前,长剑蕴含着强大剑气瞬间将欲要逃遁的三人掀飞出去。
“动一步者死!”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天际传来。
万刀门的国字脸男子的神识感受到了强大的危机,硬是没敢动一步,相比于铁骑他更畏惧这名神秘的剑客。
不一会儿,百余名虎豹骑将万刀门师徒三人和知县及千户团团围住,为首的虎豹骑屯长翻身下马,指着众人质问道:“世子在哪里?”
世子?!万刀门师徒三人闻言面如死灰,那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商家的公子哥,也不是慕容山庄的长子,而是那被称为人屠的镇北王独子!
相比于万刀门师徒三人,黄沙镇的知县和卫所千户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相比于江湖人士只是听过镇北王的威名,但对于北境的文官武将来说,镇北王远比世人想象的还要可怕。
“说话!世子在哪?”虎豹骑屯长见面前神情呆滞的五人竟然没有一人回答,手中的刀鞘直接朝着知县的脸上呼去,将其抽飞翻滚了好几圈。
“军爷,世子在里面。”知县捂着被抽肿的右脸,另外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身后的地牢。
众人顺着知县手指的方向看去,虽然已经猜到世子会被关在地牢,但在真正得知身份尊贵的世子被关在牢笼中时,虎豹骑的屯长只觉得心中杀意冲天,强忍着现场结果这五人的想法,带着数十名虎豹骑冲了进去。
“地牢乃是污秽之地,殿下还请在此等候,末将去将世子接出来。”虎豹骑屯长在进去前先向宁柔长公主抱拳行礼道。
宁柔公主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殿...殿下?”知县自语道。
“北境世子和龙阳长公主宁柔在前段时间喜结连理,那刚刚那位虎豹骑屯长所说的殿下莫非就是龙阳长公主宁柔?”国字脸分析道。
完了,全完了,万刀门哪怕势力再大,也无法为了他们三人去得罪镇北王和嘉庆帝。
国字脸看向身侧的两名耷拉着脑袋的弟子,只觉得怒火中烧。
“你们两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惹谁不好惹到两位活阎王!”
被称呼为冲儿和水哥的两位青年在得知自己那日在酒楼调戏的女子是龙阳长公主宁柔的时候,脸上满是惶恐,求生的本能让二人第一时间爬到了宁柔长公主的裙摆下,磕头求饶道:“殿下恕罪,我们二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两人不要命的以头撞地,不一会儿二人的额头上就淌着血迹。
宁柔背对二人,直接无视二人的求饶声,望向双膝跪地的黄沙镇知县和卫所千户冷声道:“知县大人,昨日你说本公主犯了龙阳什么律法来着?”
闻言,跪在地上的那具肥胖的身躯由于恐惧止不住的颤抖,那满脸横肉发颤道:“殿下,兴许是下官记错了。”
“张大人,虽然你身为礼部尚书不直接执管龙阳律法,但作为龙阳官员的任职其中一项考核的就是律法,说说看,我龙阳律法中可有关于聚众斗殴这一条?”宁柔公主笑问道。
礼部尚书张正答道:“回殿下,我龙阳律法中确有关于聚众斗殴这条律法,城中聚众斗殴情节严重者庭仗二十,轻者若无造成人员伤亡则罚银一到五钱不等。”
“哦?还真有这一条,看来是本殿下错怪你了。”宁柔公主说道。
“说说看,你觉得本公主昨日是属于情节严重的那种情况还是情节轻的那种情况。”宁柔转身盯着知县,语气中带着笑意。
就算给知县八百个胆子,知县也不敢去庭仗当今龙阳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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