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盯着她屏幕上未退出的视频界面，嘴角快咧到耳根。
把你脑子里的小甜文删干净，鸠鶄的高跟鞋尖抵住电梯门缝，现在立刻去房间找那件——
知道啦！小A刷开套房门的瞬间突然转身，其实我查过今晚饭局名单了。她掰着手指数，影后沈惊鸿、歌坛天后苏雾、叔圈顶流傅沉、文艺片男神江浸月...手指突然卡在第五根，还有靠音乐节爆红的林星燎。
鸠鶄正扯开发绳的动作一顿：她是？
迷笛音乐节炸场的新人。小A的蓝牙耳机闪着红光，正播放林星燎的演出片段，听说金主是Vipera母公司董事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鸠鶄的卸妆棉突然按碎了眼线液，黑色羽翼残痕沿着泪痣裂开，像被击落的乌鸦翅膀。
带齐其他老师的礼盒。鸠鶄用棉签蘸取修复精华，精准点涂在晕染处，能空降Vipera首秀的人...精华液接触皮肤瞬间凝固成膜，遮瑕效果堪比Celestial的宝石镀层，不缺我们这点心意。
鸠鶄明白这是这个意大利高奢品牌首次在中国办秀——距离Celestial高调宣布进驻中国市场才过去三个月。方总监今晚组的局...
鸠鸠！裴老师团队已经到了。
走吧。鸠鶄最后看了眼套房落地窗，玻璃倒映出临渊市的霓虹灯海。那些闪烁的光点连起来，隐约是条盘踞的巨蛇。她知道今晚的饭局名单清一色是中国面孔：从影后到顶流，从资本新贵到非遗传承人。方总监这步棋下得妙啊，既给足了Vipera本土化诚意，又暗藏了张测试人脉网的考卷。
她看了眼手机：锁屏是谢舶鸮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别碰冰饮】，锁屏上方跳动着历臣舟刚进来的未读邮件：【Vipera大中华区CEO资料已更新至你邮箱】。
云巅酒店外裴砚舟座驾内：防弹车窗将酒店霓虹折成碎片，裴砚舟的蛇骨戒在昏暗车厢里划出冷光。准备什么时候去The Hera Club？
经纪人西西的平板地熄灭：老板，我不打听你凌晨三点去哪，你也别问员工周末行程。她反手调出智能座椅的按摩程序，皮革表面立刻浮现压力图谱——肩颈区数值飙红。
现在倒记得我是老板了？裴砚舟扯松领带，陨石袖扣撞在车载冰箱上，我看你们收她红包时，都快改姓鸠了。
一万现金红包，装在朱砂信封里。西西的指甲划过平板，调出当天财务记录，你猜化妆师阿Ken为什么连夜给他女儿交齐骨髓移植押金？
说得我平时亏待你们似的。
没有可比性。西西按下净化键，她给站姐买咖啡都记得每人过敏源，上次线下活动现场发了三百个CELESTIAL宝石U盘。平板上弹出实时热搜：#网红界清流 鸠鶄十年宠粉实录#，这行不该睡的不睡，该税的不税太多人了——
最后这句很危险啊。裴砚舟的戒指突然卡进杯架凹槽。
老板别对号入座。西西把平板转向他，屏幕上是林星燎的丑闻合集，今晚饭局那位‘空降兵’才精彩，听说为了Vipere名额...
说得你老板我没后台似的。裴砚舟按下车窗，酒店喷泉突然变换灯光，水幕组成蛇衔尾图腾。
你只是被资本买了优先股，不像有些人要拿血肉当筹码。她突然压低声音：鸠鶄一样有后台。
“久等了？”车门滑开的瞬间，防窥膜外的霓虹在鸠鶄锁骨处切出一道流光。她的生物纤维手套搭在门把上，指节处因静电泛起细小的蓝色火花。
时间刚好。西西迅速锁平平板，屏幕最后闪过的股票代码与鸠鶄耳坠同色。裴砚舟的蛇骨戒在阴影中转了半圈——那是他中断谈话时的小动作。
我先发照片。鸠鶄的指尖在手机屏上快速滑动。
西西的眉梢动了动：这种小事还要亲力亲为？
账号就像蛇蜕。鸠鶄按下发送键，交给别人总觉得像穿着别人的皮。
此时裴砚舟突然倾身，陨石袖扣擦过小A的托特包，发出金属碰撞声。
功课很足嘛。他勾起包带，怎么没有我的？
小A的指甲无意识刮擦着包带：裴老师有鸠鸠就够了。
嘴甜。裴砚舟眯起的眼里闪过一丝琥珀光，那是他拍感情戏时才有的眼神。
西西突然伸手：能看看吗？她的美甲在空气里划出五道弧线，像蛇类试探的信子。
小A看向鸠鶄，后者正将手机锁屏——界面停留在历臣舟刚发来的加密邮件预览。鸠鶄头也不抬：给他们看。她耳坠随着转头动作变成透明，合作贵在坦诚。
这一看就是给沈老师的礼物吧。裴砚舟看着小A手里那把短剑。
车窗外霓虹如蛇鳞般掠过，裴砚舟的指尖悬在短剑上方三寸处未敢触碰——剑鞘上镶嵌的《楼兰》胶片碎片正泛着幽蓝光晕，那是沈惊鸿夺得琉焰影后的经典镜头。古法锻造？他的蛇骨戒在光影中折射出与剑柄相同的陨铁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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