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琳她是挺喜欢玩这些的。”黄媛媛斟酌着回答,语气保持平淡,“可能是玩得多了,有经验了吧。”她顿了顿,像是无意间反问,带着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试探,“周老师好像对她挺关注的?”
周屿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低笑了一下。那笑声在暗道里轻轻回荡,带着点愉悦的磁性。
“关注?”他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玩味,“谈不上。就是单纯地评价一下她刚刚的表现不错。”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未停,声音依旧平稳温和,却巧妙地转换了对象和重心:
“毕竟……”他侧过头,尽管光线昏暗,黄媛媛似乎能感觉到他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是你的室友,不是吗?”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因果关系——因为赵晓琳是黄媛媛的室友,所以他才会稍微留意到她的表现。但在这暧昧的昏暗和近距离下,这句话又仿佛潜藏着另一层含义:他对她身边人的注意,根源在于她本身。
黄媛媛没有立刻接话。暗道里只剩下两人规律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周屿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句随口的闲聊。他稍稍扶了一下她的手,提醒道“前面好像更陡了,跟紧我。”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前方的路上,自然得仿佛刚才那段关于赵晓琳的短暂对话从未发生过。
走了大约一会,前方豁然开朗。
他们似乎来到了一个地下密室。密室不大,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方,一束模拟的、清冷的“月光”从天井般的开口投射下来,正好笼罩在石台中心。四周墙壁是粗糙的石壁,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挂毯,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陈旧纸张和灰尘的味道。
“看来这里就是仪式核心了。”周屿松开手,目光快速扫过整个密室,最后定格在石台中央。那里放着一个古朴的、上了锁的木盒。
黄媛媛也走上前。木盒的锁孔很特别,是一个小小的、琉璃材质的凸起,形状宛如眼睛。
“琉璃目……”黄媛媛轻声道,从旗袍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巧的音乐盒。音乐盒上跳舞娃娃的琉璃眼睛,在模拟月光下折射出幽微的光泽。
周屿接过音乐盒,仔细比对了一下木盒上的琉璃锁孔和音乐盒娃娃的眼睛,点了点头:“大小形状似乎完全一致。看来这就是钥匙。”
他尝试着将音乐盒底座对准锁孔,轻轻按压下去。
“咔哒”一声轻响。
木盒的锁应声弹开。
周屿看了黄媛媛一眼,眼神示意她来打开。黄媛媛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缓缓掀开了木盒的盖子。
盒子里没有想象中的金银珠宝或恐怖物件,只有几样东西:一沓泛黄的信纸,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以及——一个小巧的、看起来像是银制的手镜。
周屿率先拿起了那沓信纸,快速浏览起来。黄媛媛则拿起了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旧式旗袍的美丽女子,眉眼间与苏婉青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沈家的一位先人。但她的表情并非温婉,而是带着一种深切的哀伤和决绝?背景似乎就是这个密室。
黄媛媛又拿起那个手镜。镜子很小,背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暗淡的宝石。她下意识地将镜子翻过来,照向自己。
镜面光滑,清晰地映出她穿着月白旗袍的身影和脸庞。然而,就在下一秒——镜中的影像似乎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仿佛水面泛起涟漪,影像变得模糊了一瞬!
黄媛媛猛地眨了下眼,再定睛看去——镜子里还是她自己的脸,穿着月白旗袍,一切正常。
是错觉?还是光线太暗眼花了?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镜,看向正在看信的周屿。周屿的眉头微微蹙起,表情显得有些凝重。他很快看完了最后一页,将信纸递给黄媛媛,声音低沉:“看来,这就是沈家隐藏最深的秘密了。所谓的仪式,是以至亲之人的生气和自由为代价,换取家族表象的繁荣和稳定。失败品,指的是无法承受仪式反噬或试图反抗的家族成员。”
信上的字迹潦草而绝望,详细记录了仪式的残酷和施术者的冷漠,字里行间充满了血泪控诉。
“……琉璃非目,乃窥见真实与虚妄之窗,亦为禁锢之锁……”
“……月光洗练,非为净化,实为烙印……”
“……生机渐逝,如花凋于暗室,无人得见……”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累累罪孽,何日得偿?”
字字泣血,句句惊心。
黄媛媛缓缓放下信纸,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这沈家的秘密,其核心——以牺牲个体维持虚假繁荣、内部的绝对控制与压抑、对反抗者的无情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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