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朗姚清生气地一拍桌子:
“逆子!你还好意思来?我和你敏姨一心替你的病情着想,好不容易才让刘总答应把唯一的女儿许给你当未婚妻。好给你的病情冲喜,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当众悔婚,朗家对你二十六年的栽培和教育,全栽到狗肚子里去了?”
余敏一边拿手帕擦眼睛,一边偷偷看朗鹤行,暗暗想道:任你在外面是风光无限的小朗总,在这里还不是要乖乖当儿子?
瞧不起我是吧,我可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后妈!
要想不被千夫所指,就给我乖乖装儿子!
咔!
紫砂茶盏轻轻磕在桌子上,朗鹤行抬眼瞧朗姚清。
只这一眼,就让色厉内荏的朗姚清泄了气势。
“朗家栽培了我二十六年?好像不是这样吧?”朗鹤行靠在椅子内,双手交叉放于腹部,淡然说道:
“六岁之前是我妈教育我,六岁之后我常住乔家。请问朗姚清先生——”朗鹤行嘲讽的目光盯着主座的朗姚清:
“朗家发家多亏了我妈的面子,乔家才愿意扶持你。你连朗家起家都靠的是我妈,怎么就栽培我二十六年了?”
朗姚清气得手都发抖了,“你这个逆子!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朗鹤行坐着没动,“该你的我自然不会要,但我的东西也请朗姚清先生不要贪了。”
“我贪你什么了?你是我儿子,你这个人都是我生的,我拿你的东西那是天经地义!”朗姚清激动地吼道。
刘明满忙劝架道:“亲家!亲家别生气,儿子嘛都是会叛逆一点。
鹤行能力强,脾气硬也是应该的。好在我们家嘉美贤惠温柔,以后等他们正式结婚了,家里有个女人把持,鹤行会懂事的。”
余敏捏着手帕给朗姚清顺气,顺便劝道:“是啊姚清,为了个不懂事的儿子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男孩子嘛,先成家后立业。我看鹤行就是因为没个老婆约束,这才愈发暴躁。”
刘嘉美瞪了刘嘉音一眼,扭着依然疼痛的脚趾上前,也跟着宽慰道:
“朗叔叔、余阿姨,你们就放心吧。
我虽然事业大红大火,但是内心其实是一个传统顾家的女性。
虽然昨天鹤行当众拒绝了我们的婚事,让我颜面受损。
但是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我会以我博大关怀的心容纳他的错误,等待他重新回归家庭的那天。”
张白玲欣慰地看着刘嘉美,感动道:“我们嘉美真懂事,有爹妈教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某些山野来的粗鄙女生就是没得比。”
两家人围坐一团,互相说着体己话,仿佛昨晚朗鹤行的拒绝并没有发生。
朗鹤行冷眼看着他们表演。
“噗嗤!”刘嘉音忍不住笑出了声。
刘、朗两家人全都不耐地看向她。
刘嘉美皱眉道:“你干什么?没看见别人在说正经事吗?你到底还有没有素质了?”
刘嘉音说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能拿金马影后了。”
刘嘉美:“什么意思?”
刘嘉音:“有这么一大家子戏精,你能不会演戏吗?这简直是从小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啊!”
“你骂我!”刘嘉美反应过来,眼神如一条毒蛇般阴冷。
张白玲忙拉住了她,暗暗给她使眼色。
上等女人之间的战争,从不是靠谁嗓子大。
而是笑意颜颜间将对方贬到尘埃中去,再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
张白玲重新坐回椅子,端着长辈的架子道:“嘉音,你从小没爹没娘,在外面野着长大,有些礼数不懂也能理解。
但既然回来了,又当众宣布了你自己的身份,也算是刘家人——”
——既然是刘家人就要守刘家的规矩。
张白玲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见刘嘉音满眼冒光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兴冲冲地跑向自己。
张白玲顿时心脏狂跳,高架路上被刘嘉音支配的恐惧齐刷刷涌上心头。
她在心里狂叫:你不要过来啊!
然而迟了,刘嘉音两步就冲到了张白玲的面前,亲热地捏住了她的手腕,感动道:“白玲姨,你终于承认我是刘家人了?”
刘嘉音演兴大发,刚才看他们演的时候她就想亲自上场了,正愁怎么无缝入镜呢。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张白玲居然主动cue她。
“白玲姨,今天晚上我去找你,被门卫拦在外面。
又看见你和明满叔开车离开也不叫我,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呜呜呜~”
刘嘉音现学现卖,学着余敏假哭的样子干嚎了几嗓子。
“呃!好夸张好假啊。”真·毒蛇·饭铲不忍直视,他好像看不懂人类了。
张白玲石化了:我什么时候承认你了?我们什么不要你——啊呸,什么时候要过你了?
刘嘉音成功挤出一滴眼泪,动作夸张地伸手接住,生怕没人看见她“深情落泪”。
随手把眼泪抹在张白玲昂贵的外衣上:“白玲姨,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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