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音连珠炮似地说完,直把张白玲和刘明满听得满脸冒绿、脸色难看。
刘明满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成功骂出声:“你一派胡言!”
刘嘉音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大受打击似地后退两步,伸手捂着嘴巴,悔恨难当道:“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看看正揉着发紫的手腕的张白玲,又看看快要气绝的刘明满,愧疚道:“你们也知道的,我就是一个山野来的粗鄙丫头,比不上你们教养好的城里人。”
刘嘉音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把可怜小白花的样子表演得惟妙惟肖:“白玲姨、明满叔,你们不会生气吧?”
刘嘉美气得一个仰倒,什么叫“你们不会生气吧?”这么标准的绿茶白莲花语录,这不是抢她台词吗?!
张白玲能说什么,她什么都顾不上说,她只想立刻、马上、必须去医院!
她严重怀疑刘嘉音把她的双手捏碎了!
而刘明满在外一向以儒商自居,最放不下的就是这张老脸。
好话赖话全让对方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他只有满肚子的气要发!
刘嘉美简直惊呆了,她这辈子没见过别人这么骂自己爸妈。
关键“粗鄙野丫头”这个人设还是他们自己给对方安上的,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刘嘉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拍着椅子吼道:“刘嘉音,你是不是故意的?”
刘嘉音演累了,回到朗鹤行身边的位子上坐下。
朗鹤行很懂她,立刻递上温润的茶水。
刘嘉音牛饮了一通,这才回道:“我故意?我再怎么故意,有你明知道对方不想娶你、还当做聋子上赶着往人家怀里跑故意吗?”
刘嘉美脸色涨红,嘴硬到道:“这是我和朗哥哥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
朗鹤行点点头,认真道:“这是我的事,所以我准备起诉你侵害我的名誉。”
刘嘉美傻眼了,“不是,朗哥哥,这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这事朗叔叔和余阿姨也同意的啊,双方父母都同意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朗鹤行:“人渣不配做父母,况且,我的婚事我自己能决定,不需要你来操心。
你只需要操心寄给你的法院传单,到时候希望你按时出席。”
刘嘉美无力地跌回椅子,朗鹤行居然真的要告自己,在他心里难道自己真的就一点地位也没有吗?
张白玲过于担心自己的手,她顾不上丈夫和女儿的情绪,站起身就要回去:
“朗先生、朗夫人,今天真是不凑巧,事情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我们先回去了,木兰苑的事情改天再商量。”
他们三人今天过来,主要就是为了木兰苑。
原本打算和朗姚清两家联手,共同开发木兰苑,但看今天这个热闹的样子,事情是办不成了。
朗鹤行开口道:“今天大家为了什么聚在这里,想必各位都很清楚。
刘夫人,事情还没开始谈,怎么就要走?”
张白玲耷拉着两只“柔弱无骨”的手,看向刘明满:“老公,你看······”
谁知刘明满压根没注意到老婆的手,刘朗两家为了木兰苑努力这么久,他不希望无功而返。
刘明满:“木兰苑的招标迫在眉睫,今天定下来也好。”
朗姚清见事情终于回归了正轨,忙正色道:“对,难得所有人都在。
我今天要当众宣布,木兰苑将由我和刘总双方共同投标开发。”
听见这话,余敏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刘嘉音已经对这两家人的厚脸皮程度叹为观止,他们总能大言不惭地说出不要脸的话来。
刘嘉音:“不是吧,这木兰苑不是李总送给朗鹤行的订婚礼物吗?你们就这么当着主人的面昧下了?”
朗姚清吹胡子瞪眼,“儿子的就是老子的,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么大的项目?
没有我这个当爸的帮忙,这个项目根本就办不成!”
刘嘉音做了个“我服了”的表情,“OK,你们父子俩的事我管不着。
但我想问,刘嘉美都让人当众甩了,这块地皮怎么着也和明满叔挂不上勾吧?”
刘嘉美正在揉腰,闻言立马反驳:“怎么跟我们不挂钩了?我和朗哥哥的婚事可是——”
还没说完,朗鹤行提醒道:“法院传票。”
刘嘉美立刻不吭声了,她是真怕了朗鹤行不留情面。
刘嘉美拼命示意母亲张白玲说句话,奈何张白玲的战力随着她两只手的伤势一齐消失了。
她现在坐立难安,只想立马飞去医院做CT!
见张白玲指望不上,刘嘉美可怜兮兮地看向余敏,“敏姨,您看朗哥哥的态度。”
余敏开口道:“鹤行,你作为朗家的长子,婚事必须要谈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
嘉美是我和你爸千挑万选才选中的儿媳妇,整个江城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朗鹤行转着手里的紫砂茶盏,看也不看余敏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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