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鹤行侧身站了站,刘嘉音这才发现,店门口还等着许多扛着大包小包的工作人员。
林浩已经放好外卖袋,重新出来吆喝道:“这些都是各大奢侈品牌本季乃至下一季的新款,朗总让人全搬过来了。”
刘嘉音看着一大帮明显是时尚行业的人,拎着礼盒鱼贯而入,呆楞当场。
朗鹤行让他们把东西放在一楼,点了两个年纪小的女孩搬去二楼衣帽间。
刘嘉音忙道:“这都是礼服吧?我没什么机会穿,没必要给我。”
朗鹤行见刘嘉音还是穿着昨天的五分牛仔裤,道:“常服也有,你自己挑着穿。以后每次出新品,都让他们先送你这。”
刘嘉音早上刚训斥完饭铲连吃带拿,这会儿自己衣帽间就被人塞满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朗鹤行看出她的不自在,解释道:“你别有压力,好歹在外人眼里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
刘嘉音想说未婚妻只是一个幌子没必要上心,朗鹤行最不喜欢听这种话,及时制止她,“你想要木兰苑,就听我的。”
“况且我这个病这么复杂,以后有得麻烦你。”
刘嘉音看了看正厅供桌前的含羞草,为了师父的养老事业,必须要和朗鹤行交好。
罢了,人家财大气粗,事事都算这么清的话倒显得她小家子气。
大不了,以后免费给他家看风水好了。
朗鹤行见刘嘉音不坚持,勾了勾嘴唇。
他知道刘嘉音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意思,但是,自古只有不够努力的追求者,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他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天长地久、滴水成冰,他自信能等到刘嘉音开窍的那一天。
楼上,去整理衣帽间的助理好像有什么问题,刘嘉音对这些服饰饰品没什么兴趣,朗鹤行便替他上去指挥。
楼梯口,朗鹤行碰到了正抹着嘴往下赶的饭铲。
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楼梯上,交换了一个男人才会懂的眼神。
饭铲一瞟大厅里的刘嘉音,果然看见刘嘉音也在警惕地关注他。
饭铲夸张地冲朗鹤行打招呼:“朗先生!早上好!”
刘嘉音听见这称呼,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这个三观跟着粮食跑的贪吃蛇当众喊出亲爸爸来。
门外,吴水指挥着装修团队来安装门匾,刘嘉音出了店门去接应。
那边刘嘉音刚走,这边楼梯上的饭铲一个跳跃,直接从二楼蹦到朗鹤行身边,亲昵地说:
“爸!您是我亲爸!亲爸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朗鹤行表情没变,但眼里的熨贴藏都藏不住,他轻咳一声道,“给你们娘儿俩送点应季衣服,你这么急上哪去?”
饭铲一指后院的方向:“去吃点心,昨天您那里带回来的,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朗鹤行点头,“去吧,多吃肉才能长高。你昨天才吃了千八百只小老鼠,那点东西哪够。”
“等实验室那边进货了,我让他们往这里拉一车来。”
饭铲怕被刘嘉音听见,忙低声道:“别,就养在实验室,我有空了自己去吃。”
朗鹤行点点头,两个人在楼梯口擦身而过,心照不宣地约定好了男人之间的秘密。
大门外,厚重的金丝楠木门匾被吊上了门头。
门匾上的字是请有名的雕刻兼书法大师周毅写的,“灵台算馆”四个大字用小篆雕刻而成,字迹中镶嵌着金粉,被太阳光一照便金光万丈。
字形修长、庄严空灵,为店铺增添了古朴威严的感觉。
整个算馆的档次顿时上抬了好几个台阶。
吴水和林浩站在梯子上,拿着游标卡尺核对门匾的高度,问道:“刘大师,这个门匾怎么样?”
刘嘉音抬着头,满意地点点头。
朗鹤行手下干的事,只有服帖两字能形容。
这时,朗鹤行从店内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机,似乎正在通话。
挂断电话,朗鹤行道:“是李总的电话,前往大山槐村勘查祖坟的事,需要的物资、直升机的路线都已经审批下来了。”
李志金是江城的地产大亨,前几天刘嘉音帮他搞定了头顶的绿帽,当时两人约定三天后去他老家看看祖坟。
刘嘉音:“大山槐村进村的路通了?”
朗鹤行摇头:“陆路肯定是走不通了,还是按照原计划,坐我集团的物资直升机进去。”
“李总让我提醒你,后天一大早出发。”
刘嘉音多了个心眼,问道:“柳树桩村失踪的村民找到了吗?”
朗鹤行又是摇头:“一个都没找到,泥石流范围太大,整片山都没了,抢救工作很复杂。”
刘嘉音了然,黄金抢救时间已经过去,其实结局大家心里都有数,只不过不能明说而已。
刘嘉音为那一整个村惋惜之际,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她忙问道:
“柳树桩村全村出事是什么时候?”
朗鹤行虽没有特别关注这件事,但他记性极好,循着记忆脱口而出:“应该是前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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