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防线升级全部完成。王斐组织六营进行了一次全流程模拟演练——二十名队员穿着特制的兽尸道具服,道具服外层裹着厚厚的海绵,模拟兽尸的厚皮,手里拿着特制的爪子,从东西两侧绿墙和河畔同时发起“进攻”。
演练开始的瞬间,河畔的震动传感器率先报警,“方舟”的预警屏亮起红光,蜂鸣声响彻指挥室;“溪谷”的弓箭手立刻射出带红色颜料的箭,精准命中道具服的“眼睛”部位;南部的燃烧瓶手投掷装着红色烟雾弹的模拟燃烧瓶,红色烟雾瞬间弥漫,挡住了“兽尸”的视线;北部的电矛手拿着裹着海绵的橡胶电矛,绕到“兽尸”侧翼,“刺”向它们的“喉咙”;东部的盾牌手和精锐队员组成防线,牢牢守住绿墙缺口,不让“兽尸”冲进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到二十分钟,所有“兽尸”就被“击退”,演练圆满成功。
演练结束后,六营首领聚在议事厅总结。王斐看着演练记录,指着其中一条说:“钢板的钢刺可以再长两厘米,现在的长度只能划伤兽尸,不能造成重伤;传感器的预警范围可以再扩大到一百米,给我们更多准备时间;牧羊犬的防护甲可以在护腿内侧再加一层软垫,减少长时间奔跑的磨损。”
“没问题!我们回去就改!”赵强立刻点头,拿出笔记本记下要改的地方。老郑也说:“钢板的钢刺我们下午就焊长,保证下次能扎得更深。”
夕阳西下时,王斐沿着升级后的防线巡查。绿墙内侧的钢板泛着冷光,钢刺在夕阳下像一排锋利的牙齿;震动传感器的信号接收器闪着绿灯,一切正常;牧羊犬穿着防护甲在绿墙旁巡逻,时不时对着远处叫两声;燃烧瓶和电矛整齐地堆放在储备点,旁边还放着备用的电缆和箭支。他站在绿墙前,伸手摸了摸钢板,又摸了摸旁边的吸污藤——藤蔓已经重新长起来,缠绕在钢板上,像给钢铁披上了一层绿色的外衣。
“这才是真正的‘铁壁’。”王斐轻声说,心中满是踏实。他知道,兽尸的威胁还在,但只要这道由钢铁、藤蔓、武器和六营人心筑成的防线在,就没有攻不破的难关,没有守不住的家园。
夜幕降临时,“方舟”的预警屏依旧亮着,各营地的巡逻队开始交接班,手电筒的光束在绿墙旁来回移动,像一道道警惕的眼睛。王斐站在了望塔上,看着远处各营地的灯光,还有绿墙旁巡逻队的身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他们守护的家园,有灯光,有烟火,有希望,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们都会一起守住。
“方舟”的预警屏在凌晨两点突然炸响,河畔段的红色警报灯疯狂闪烁,蜂鸣声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屏幕上的震动波形图像被狂风撕扯的波浪,峰值远超普通兽尸的震动频率,旁边的数字还在不断上涨——从“5”跳到“10”,又很快跳到“15”。王斐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抓起搭在床头的对讲机,手指因为急促而微微颤抖,却依旧清晰地按下了通话键:“各单位注意!河畔绿墙发现异常震动,疑似大型兽尸群!立刻启动‘铁壁预案’!”
不到五分钟,通讯器里就传来各营地的响应。阿江的声音带着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沙哑,却格外坚定:“‘溪谷’弓箭手已到位!箭壶装满火油穿甲箭,箭塔探照灯已打开!”苏梅的声音紧随其后:“南部燃烧瓶组已在河畔绿墙内侧就位,三层防御线已搭好!”老郑的声音里还带着奔跑的喘息:“东部神枪手已到钢板掩体后,猎枪全部上穿甲弹!”赵强的声音里夹杂着机器的轰鸣声:“北部电矛组已出发,电缆接车载蓄电池,电流稳定!”老秦的声音背景里有狗吠:“‘牧云’牧羊犬已到绿墙外侧,呈扇形散开警戒!”
王斐抓起夜视望远镜,快步登上河畔的了望塔。探照灯的光束将河面照得如同白昼,远处的黑暗中,十几道黑影正快速朝着绿墙方向游动,水波荡漾的痕迹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最前面的黑影体型格外大,堪比一头小牛,游动时激起的水花比其他黑影大两倍,身后还跟着十几只稍小的黑影,像一群被驱赶的野兽。“是兽尸群!还有一只兽尸王!”王斐的心脏猛地一沉,立刻对着对讲机大喊,“各单位优先攻击兽尸王!别让它靠近绿墙!它的冲击力最强,一旦撞开缺口,其他兽尸就会冲进来!”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几只普通兽尸已经抵达绿墙下。它们从水里探出头,灰黑色的头颅上满是肉瘤,巨大的爪子抓住吸污藤,疯狂地撕扯着——藤蔓“咔嚓”作响,很快就被撕开一道小缺口。“放箭!”阿江的吼声从通讯器里传来,箭塔上的弓箭手们同时松开弓弦,带火油的穿甲箭拖着橙色的尾焰,像一道道流星,精准地射向兽尸的眼睛和喉咙。几只兽尸中箭后,发出凄厉的嘶吼,墨绿色的血液顺着箭杆流淌下来,滴在水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却依旧没有松爪,反而更加疯狂地撞击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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