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景辞的惬意,张宇妈就苦逼多了。
那人拍是拍了。画面里该是陈桂花好端端地要去医院乘凉,却被刻薄嚣张的景辞一把推倒在地,引得周围人纷纷同情谴责。谁承想,现实竟完全反着来!
景辞抢先一步倒地,还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反问陈桂花为什么推她!
这叫什么事儿啊!张宇妈盯着屏幕里景辞极其流畅地动作,气得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既然拍不出来,那她就编!
这种见不得光的脏活儿,她不敢假手于人,只能自己来。
可怜她一个小学都没念完的人,面对电脑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剪辑软件,两眼一抹黑,简直像看天书。全凭着对景辞的一股子刻骨憎恨,咬牙切齿地坚持着。
要让景辞知道,高低得夸她一句:有这种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陆擎就来了。他没去吵景辞,而是独自坐在前台,拿平板电脑刷了会儿新闻。
景辞起来收拾完,两人便出发去了乾朝。
白光消散,景辞落地粮仓。
只见大白天的,李大夫、他的徒弟小叶儿、赵莽还有疤脸亲卫几人,竟都裹着厚实的军大衣,围着火炉,人手一块红瓤西瓜,正吃得津津有味。
看见景辞,几人纷纷热情招呼。
景辞:???
大清早吃冰西瓜?赵莽的伤才好,他不怕拉肚子?
陆擎笑着解释:“北境耕地少,西瓜只偶尔得见,自然贪嘴了些。”
行吧。景辞略过这事,从包里拿出围巾招呼小叶儿,柔声道:“师弟,这是师姐给你的礼物。”
给他的?小叶儿立刻看向李大夫,得到允许后赶紧放下没吃完的西瓜,拿布巾仔细擦干净手,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围巾摸了摸。欢喜道:“谢谢师姐!”
这一声师姐叫得景辞心都软了。她蹲下身,笑着捏了捏叶儿的小脸蛋:“你娘也有一份,是跟你这个一样的亲子款。”
说着,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护手霜,“这个也给你,洗完手擦一点,手就不会干裂疼了。你看,这样挤一点,然后揉开……”
在现代,按小叶儿的年纪该在上小学,可在乾朝却已经跟着师父干活了。一双手干瘪粗糙还长了冻疮,干裂红肿看着让人心疼。
下回来得带点儿冻疮膏过来。
小叶儿学着她的样子,揉了揉手,软软滑滑的还香喷喷,他喜欢!眼睛一亮:“多谢师姐!”
站在一旁的陆擎,看着景辞眉眼弯弯、语气轻柔的模样,心中竟莫名地泛起一丝酸意。
他暗自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竟连个孩子都要吃醋。
稍作休整,景辞、陆擎,加上随行的李大夫和小叶儿,四人乘上骡车出发前往禹州城。
临近城门,景辞明显感觉到人流比上回来时多了不少。
“要过年了,”陆擎解释道,“在外奔波的人,都要赶回来团圆。”
“过年……”景辞低声重复了一句。
是啊,不管在哪个时代,每到过年在外游人都要回家团聚。可她的家,那个曾经温暖的家,再也回不去了。
眼眶微微发热,她眨了眨眼忍下泪意。
陆擎看她这样,心中顿时后悔不该提起这个话题。他连忙转开话头:“禹州城过年很是热闹,从腊月廿三开始就有各种集市、祭灶、守岁、初一祈福、舞龙舞狮……景姑娘,若你想的话,不如……来禹州城,与我……我们一同过年可好?”
景辞闻言一怔。想起她与大伯、奶奶一家早已撕破脸,今年就算他们来请,她也绝不会回去。
与其一个人留在冷清的医院,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还真不如来乾朝体验古人是怎么过年的。
她抬起头,对上陆擎隐含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好。如果到时候方便的话,我就来叨扰了。”
陆擎大喜,连声说:“方便!自然方便!”
他立刻变得话多起来,喋喋不休地描绘起过年的种种热闹景象。
景辞听的津津有味。
说笑间,骡车到了济世堂,苏娘子早早就等在后门。
车刚停稳,帘子一掀,小叶儿喊着娘亲,第一个跳下车扑进苏娘子怀里。
“娘亲,师姐送我围巾了!还有香香的手膏,你闻!”
“好好好,娘亲看见了。”苏娘子眉开眼笑紧紧搂紧儿子,这才抬头看向随后下车的景辞和陆擎。
“景姑娘,少将军,一路辛苦。”她笑着迎上前,“叶儿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苏姐姐放心,叶儿乖得很。”景辞笑着答道。
陆擎也朝苏娘子微微颔首。
几人说笑着往里走,被冷落的李大夫摇着头将骡车牵去捆好,才进了门。
屋里烧着火盆,暖融融的。
景辞将另一条同款式的围巾和一支护手霜拿出来递给苏娘子:“见面礼,和小叶儿的是亲子款。”
苏娘子接过礼物,看了看儿子脖子上围着的同款围巾,心中甚是感念:“妹子有心了,这礼物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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