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舟眼眸发亮,激动的走上前拉住薛德来到书案边。
“东升,快详细说来!”
薛德并没有托大,先示意薛远舟坐下,然后自己再落座,开始将自己预想的计划和盘托出。
薛远舟越听越激动,望向薛德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与得意。
你有如此惊世谋略,还不是只能辅佐我,东升,望你能一直助我扶摇直上。
商议完毕后,薛远舟立即叫来手底下人去江陵府地牢走一遭。
江陵府有两座大牢,分别设立在城南城北,一个专门关押重刑犯与死刑犯,这地方几乎是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也就是昨夜起火的大牢。
一个就是临时拘留犯人所用,因此地牢面积比较小,几乎是两人共用一平方米,可想而知有多拥挤。
手下得到命令,拿着令牌便直奔城北地牢。
而在此人出府衙后,府衙外一直蹲守的乞丐就起身快速离去。
李府。
李元彬正在与侄子李道阳下棋,余光透过窗户瞥见心腹李阳正急匆匆往暖阁里来,他便干脆的落下一子。
“乏了,道阳你回去吧。”
李道阳不满的撇撇嘴,“小叔,你不能总是这样对我挥之即来,用之即弃,时间久了,我可是会寒心的!”
李元彬无语的瞥了眼这个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小侄子,从小就喜欢言语调戏自己不说,一点没把他当长辈,干了什么坏事总是让自己给他擦屁股。
也就是这些年自己有了官职,这货才消停没有祸祸自己了。
可哪想到那日战败,他被就地革职驱赶回江陵府,这货就可嘚瑟了,时不时就来自己面前刺激两下,把他气得牙痒痒,又打骂不得,因为这狡猾的家伙会告状!
“行了,我有正事要办,你自己玩去吧。”
见李阳已经步入暖阁,李元彬懒得与李道阳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道阳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叔,我们可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晓的?”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李元彬见他又开始耍脾气,立即给暖阁里伺候的下人递了个眼色,紧接着就有两名下人上前,一左一右夹着李道阳胳膊就往外拖,丝毫没有对主子的尊重,显然这事他们已经干得习以为常了。
李道阳气得破口大骂,“李元彬你没有心!我这是想替你分忧!要不是我花钱替你作保,你现在就在大牢里受苦,而不是舒舒服服的在家里!你如此伤我心,我等下就去告诉祖母!让她请家法!你等着吧!”
李元彬烦躁的按了按眉心,示意李阳将门关严实,好彻底隔绝那扰人的声音。
等李阳重新关好门后,两人才谈起正事。
“爷,线人来报,刚薛府管家给衙门送去一封信后,隔了一会儿,薛知府那里就派人去了地牢。”
李元彬眉头紧锁,“王家那边呢?”
“王家那边最近没有任何异常,自王守备亲自领兵出城攻打红巾军后,王家人就一直很安分!”
李元彬眉头皱的更深了,“李阳你说,那内鬼到底是谁的人,是薛大人,还是王大人?”
李阳闻言思索片刻后,还是茫然摇头,“属下也不知,若看表面大人您被革职后,王守备便替了您的位置掌兵,他是幕后主谋的嫌隙很大,可是近日薛府动作太多了,就比如昨夜,薛家暗卫竟离奇死在海棠街!咱们李家就住在海棠街,那暗卫十有八九是冲着咱们来的,只是不知何故半道上被人暗杀了,也不知杀死这群暗卫的是敌是友。”
李元彬目光深沉,眼中有寒芒闪过,“不论对方是敌是友,薛家定然是已经盯上我们李家了。”
“可是为何?我们李家这些年可为薛知府奉献了不少政绩,哪次需要用到钱的时候,不是我们李家出大头!薛知府为何要卸磨杀驴!”
李阳义愤填膺,心里把薛远舟咒骂了千百遍。
李元彬只是悲痛的垂下眼眸,说出一个令人惊骇的猜想。
“前有民变,后有瘟疫,薛远舟兴许是怕了啊,怕乌纱帽不保,所以……想拿我们李家来挡灾……”
“什么?怎么可能?!”
李阳惊得瞳孔放大,他是李家家生子,从记事起就知道李家在江陵府有多么富贵,那时他就在想,他幸亏是这李首富家的家生子,子子孙孙都可以给李家为奴为婢,因为李家奴仆的待遇可是江陵府中豪门世家里头一份!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
现下得知李家可能覆灭的消息,他比主人都感到绝望,李家覆灭,他们这些下人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他的下半辈子危矣!
李阳眼里流露出绝望,李元彬是仰天叹息。
突然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跌跌撞撞的闯进来。
“爷!有朝廷军在街上策马高喊,成王反了!”
“什么?!”
李元彬震惊得都失声了,脸色瞬间煞白。
成王造反,作为相邻的江陵府第一个便会遭殃,那他们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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