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云时放这才作罢。
于是趁守卫松懈的时候,云时放赶紧离开驿站。
殊不知他刚走,驿站西北角一间屋子内,一个嘴上缠着绷带的男人,立即唤来了一名锦衣卫。
男人嘴巴不能说话,只能用手写,命令锦衣卫即刻去驿站外搜寻一番,看是否能抓到可疑之人,尤其是注意驿站附近的飞禽,一只也别想飞过!
不一会儿,数名锦衣卫就出动,在驿站外到处搜寻。
云时放心中一惊,没想到袁见川果然留有后手!幸好没有自作主张带唐泊离开。
怕被这几名锦衣卫察觉,云时放只得离驿站又远了一些,直到退出一里,他才觉得安全。
临近下午,袁见川才回来。
但刚回来,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启禀侯爷、袁统领,往南十里,发现约摸两千人的精锐骑兵!似乎是成王兵马!”
房间里,淮阴侯斜靠在榻上,嘴里叼着烟杆吞云吐雾。
或许是常年吸烟的缘故,让他才四十岁的面容显得格外颓废,总是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听闻这个消息,淮阴侯本就稀疏的眉毛拧成了小胡子。
“前不久才听说他夺下江陵府,难不成这么快就要北上了?”
说完,用余光瞥了眼正襟危坐的袁见川。
“袁统领,此事你怎么看?”
袁见川面不改色的品了一口茶,“侯爷,你才是赈灾巡抚,属下一切都听你的。”
淮阴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拿起案上的茶盏就朝地上砸了下去。
“袁见川你别在这跟我阴阳怪气的!你偷偷离开赈灾队伍,还带走了一百锦衣卫,结果没一个活着回来!你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巡抚放在眼里!”
袁见川继续品茶,淡淡回了一句:“没有!”
淮阴侯气结,想动手打人,却不敢打在袁见川脸上,只能再次摔东西。
直到他摔了三样东西,袁见川感觉聒噪,起身要走,却被淮阴侯叫住了。
“站住!这是你招惹来的祸事,你赶紧去解决了!若是让这些人阻碍了我们回京的速度,你带回来的那三个人,我可就帮你做主了!”
话音一落,袁见川的目光就冷冷扫了过来。
淮阴侯心中一紧,莫名有些心虚。
他向后靠在软垫上,不去看袁见川的神色。
袁见川冷哼一声,留下一句:“你大可以试试做我的主,看你还有没有命回京!”就大步离去。
听到这句话,淮阴侯再次气的摔东西。
摔了好一会儿,他的心腹才敢进屋候命。
“侯爷,咱们要不要即刻启程?不然跟那队骑兵撞上,可就麻烦了!”
淮阴侯始终阴沉着脸,“走?怎么走!廉儿被那群山匪掳走,到现在还没找到,如今外面到处都乱着,廉儿可是我唯一的儿子!若他有个什么意外,本侯爷就绝后了!!”
心腹埋着头,不敢应声。
要不是因为小世子偷偷跟来赈灾队伍,又在队伍落脚时,偷偷跑出去,又怎会遇到山匪被人掳走。
虽然后来淮阴侯派出大量人马出去找,甚至剿灭了附近所有山匪窝,却都奇怪的没有发现小世子一点蛛丝马迹。
也因此,赈灾队伍的速度一直被拖延。
而袁见川作为随行监察,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是因为与淮阴侯关系交好,或者是忌惮权利。
只是她也有自己的事去做,所以两人才默契的没有拿住对方把柄互相要挟。
可眼下,成王兵马已经发现赈灾队伍,并追了过来。
正是迫在眉睫之时,必须赶紧下决断,不然赈灾队伍被截,那带来的粮食可全都归成王所有了。
而淮阴侯作为此次赈灾巡抚,难辞其咎,怕是世袭的爵位都保不住。
淮阴侯狠狠吸了两口烟,才艰难下决定。
“这样,本侯爷先走,你亲自带两百人,悄悄去找廉儿,万不可让袁见川知晓了!”
心腹点头应下。
“找到廉儿,速速回京!若他使性子,不用守主仆之礼,直接给我绑回来!”
“是!”
心腹退下后,很快,驿站的赈灾队伍便开始动了。
因为时间紧迫,众人匆匆收拾一番,便如潮水般离开了荆南驿。
云时放注意到驿站的动静,连忙施展轻功跟在后面。
怕被袁见川察觉,他始终与赈灾队伍保持着一里的距离。
而在赈灾队伍离开后不久,两千骑兵便抵达荆南驿。
驿丞一见那旗帜上明晃晃的成王标识,当即吓得腿都软了,不用领头将士祝鸣审问,就一五一十将赈灾队伍刚走一事和盘托出。
祝鸣听完,暗叹还是晚了一步,便继续带着人马追踪。
他们之所以追击朝廷赈灾队伍,全都是因为两日前,成王收到一封密信。
信上内容写着,袁见川又从江陵府抓走了一名异人。
成王一听,这还得了!
且不说江陵府已经是他的地盘,袁见川这样做,无异于是打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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