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机会休息,他得好好补个觉。
只是远处的炮火声太过刺耳,他也是睡得迷迷糊糊。
“马发疯了!”
突然,一道嘹亮的声音在队伍后方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那些拉着物资的马儿兴许是被火炮声吓到了,开始嘶鸣撂蹄子,就是不听使唤。
士兵们赶快上前,但马儿发疯不是开玩笑的,一群人围着转了一圈,都无处下手。
“啊!”
一匹马忽然踢飞了来拉他的士兵,接着挣脱开绳索,扬长而去。
换平常,一匹马跑了就跑了,偏偏这是头马。
他一跑,其他马也躁动了起来,拼命挣扎。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了四五匹马。
数十名士兵不得不策马去追。
淮阴侯掀开车帘,急声对锦衣卫吩咐。
“你们还不快去追!”
留守的锦衣卫百户上前回话,“侯爷,属下奉统领之命,不论发生何事都得留守在此,护着侯爷您的安全!”
淮阴侯神情古怪,阴阳道:“保护我,还是保护那三个家伙啊?”
百户只当没听见,退了回去。
淮阴侯只得愤愤的放下车帘,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阴沉着脸。
“侯爷,要不小人等会儿亲自去,把那两人放走?”谭卓观察着淮阴侯的脸色,小心回话。
淮阴侯冷嗤,“我们再动手,那袁见川就知道是我在搞鬼,回来不得扒了我的皮?”
谭卓惶恐的垂下头,不敢接这话,毕竟袁见川除了皇上,谁都敢得罪,也是谁都敢杀的。
“罢了,反正本侯已经配合了,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就在昨夜,淮阴侯已经与祝鸣私下达成协议,祝鸣用火炮逼袁见川现身,另外会派人来偷袭赈灾队伍。
只要淮阴侯肯里应外合,配合他们将唐泊与薛纭岚劫走,那成王就放赈灾队伍离开江南,且不会劫走一车粮食。
为了小命,淮阴侯爽快答应了。
事情也如两人预想般在走,只是没想到袁见川如此谨慎,他一个侯爷竟然调动不了锦衣卫。
“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了。”
淮阴侯话音刚落,官道一侧就响起阵阵马蹄声。
“敌袭!”
赈灾队伍立即戒备起来,但当看到从密林里冲下来的数千名山匪,众人脸色都变了。
淮阴侯掀开车帘看到这一幕,也是眉头紧皱。
“怎么是山匪?”
谭卓猜测,“会不会是假扮山匪?”
淮阴侯拧眉思索,下一刻,他脸色煞白,“糟了!中计了!”
“快!快去找人护送我离开!”
淮阴侯二话不说脱下华服,麻利的从座位底下拿出一套普通衣服开始换。
谭卓迅速下了马车,去找自家带来的护卫。
外面已经厮杀在了一起,因为这些山匪有火铳,留守的五百精兵和两百锦衣卫,勉强和这些穷凶极恶的山匪打了个平手。
很快,谭卓便找到了自家侯府那些护卫,把他们叫在一起去接淮阴侯。
接到淮阴侯后,这数十小队,便趁混乱离开了赈灾队伍。
云时放躲在暗中观察着一切,自然也将淮阴侯的行踪尽收眼底。
他目光锐利,也趁混乱潜入赈灾队伍中,上了唐泊那辆马车。
唐泊早已被打斗声惊醒,偷偷掀开车帘往外瞧。
一直犹豫跑还是不跑,跑,又怕这是袁见川故意设下的陷阱。
不跑,又怕错失这次机会。
正犹豫,云时放突然闯入车厢,把他吓了一跳。
“老爷,外面打起来了,快跟我走!”
说着,云时放就要去拉唐泊的手,唐泊躲过。
“等等!你确定这不是袁见川的阴谋吗?”
“淮阴侯都跑了!”
听到云时放这话,唐泊这才放心。
下了马车,看到外面火拼的场面,他紧紧抓住云时放衣袖,跟随他往外走。
余光瞥到薛纭岚也正在鬼鬼祟祟的从马车上下来,唐泊拍了拍云时放的肩膀。
“快!过去把她杀了!绝不能把她留给袁见川!”
云时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立即行动,“可是属下得护着你!”
“不用你护着,我有系统!”
说完,唐泊就呼唤脑子里的系统,取出早用积分兑换好的隐身帷帽,只要戴上,就可以隐身。
亲眼见他身形消失,袁见川这才放心离去。
薛纭岚假装尸体,正小心翼翼的往前爬。
再有五十米,她就能远离战场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晃到她眼前。
薛纭岚惊慌的抬头,还未看清来人,寒芒就刺到她眼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时间暂停,雨珠悬在空中仿佛珠帘雨幕。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静止,只有瞳孔能转动。
文邈一路小跑穿过人群来到薛纭岚跟前,抱起她就跑。
言出法随的能力最多只能维持十息,他必须赶紧带着薛纭岚到锦衣卫身边。
薛纭岚惊恐的望着文邈,此时此刻,她宁愿云时放把自己杀了,还有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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