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英这时也赶了过来,她一身红衣,身段修长健美,容貌艳丽夺目,刚从训练场回来的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汗水味和杀气。她走到王临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娇媚却坚定:“夫君,干得漂亮!这些杂碎,就该这么处置!”
王临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心中的戾气消散了不少。他转头看向白琼英,见她额角带着薄汗,伸手替她擦了擦:“刚训练完就跑过来,累不累?”
白琼英依偎在他身边,眼底满是痴迷:“不累,能看到夫君大展神威,我心里高兴。再说,有夫君的真龙气劲滋养,我现在精力充沛得很。”她想起当初负伤,是王临用真龙气劲为她疗伤,两人双修后,不仅她的伤势痊愈,功力还精进了不少,而王临的真龙气劲也更加浑厚,这份羁绊,让她对王临痴心一片。
王临笑了笑,指尖运转一丝真龙气劲,渡入她体内:“累了就歇歇,别硬撑。”金色的气流在两人掌心流转,白琼英只觉得一股暖意顺着经脉蔓延全身,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周围的士兵和百姓看到这一幕,都见怪不怪。他们知道县公身边有三位红颜知己,柳夫人温柔善良,秦将军飒爽英勇,白姑娘美艳无双,而县公对她们个个情深义重,她们也都各有本事,为漳州立下了不少功劳,这样的感情,反而让大家更加敬佩王临。
细作被处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漳州,城内人心安定,士气高涨。而杜如晦安排的渠道也没闲着,“前朝公主杨婉凝被窦建德逼迫和亲突厥,幸得漳县公庇护”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河北的士族豪强和心怀故隋的旧臣中悄然流传开来。不少人想起杨婉凝的父亲——前隋太子杨勇的仁厚,想起大隋的繁盛,对窦建德的残暴和突厥的虎视眈眈愈发不满,纷纷暗中联络杜如晦,表达了对王临的支持。
而就在细作被处决后的第三天,杨婉凝通过柳轻眉,请求面见王临。
王临在书房接见了她。此时的杨婉凝,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虽然依旧穿着朴素的素衣,却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皇室气度,眉眼间带着几分坚定和从容。
“婉凝姑娘,不知你找我有何事?”王临示意她坐下,柳轻眉端来一杯清茶,放在她面前。
杨婉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开门见山道:“县公,婉凝今日前来,是想告知您一件要事。我听闻近日城内抓了不少细作,都是刘黑闼派来的?”
王临点点头:“正是,多亏了手下人细心,才没让他们得逞。”
“县公英明,处置果断,婉凝深感敬佩。”杨婉凝放下茶杯,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过,婉凝在洺州时,曾偶然听到窦建德的部下私下议论,说窦建德不仅想逼迫我和亲突厥,还与突厥做了一桩隐秘交易。”
“哦?什么交易?”王临心中一动,身体微微前倾。
“关乎一种名为‘猛火油’的东西。”杨婉凝一字一句地说,“我听他们说,这种油燃烧起来极为猛烈,水浇不灭,一旦沾上,必死无疑。窦建德以重金向突厥求购此物,还雇佣了不少擅长使用猛火油的西域工匠,似乎是想用来攻城。”
“猛火油!”王临瞳孔骤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当然知道猛火油是什么,那就是后世所说的石油,是极为厉害的守城和攻城武器。漳州城的北面有不少木制工事和房屋,若是刘黑闼真的用猛火油攻城,后果不堪设想!
“你确定?”王临急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杨婉凝摇摇头:“具体的交易细节,婉凝并不清楚,只是偶然听闻。但窦建德向来野心勃勃,刘黑闼又久攻漳州不下,他们很可能会用这种阴毒的手段。”
王临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知道杨婉凝没有必要骗他,而且这件事非同小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多谢姑娘告知,此讯至关重要,若是真如你所说,漳州城将面临灭顶之灾!”王临站起身,对着杨婉凝拱了拱手,“王某感激不尽!”
“县公不必多礼。”杨婉凝连忙起身回礼,“县公于我有救命之恩,能为县公分忧,是婉凝的分内之事。而且,漳州城若是被破,河北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婉凝虽为女子,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景象。”
王临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越发欣赏。这位前朝公主,不仅有皇室气度,还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难得的是,她还很有见识。
“此外,婉凝或许还能为县公再尽一份力。”杨婉凝顿了顿,继续道,“我父皇在位时,对河北的士族豪强多有恩遇,不少世家大族的长辈都曾受过我大隋的恩惠。如今他们虽然表面臣服窦建德,但心中大多对窦建德的苛政不满,还有不少人依旧心念故国。婉凝不才,愿意修书几封,向他们陈明县公抗胡保民之志,或许能为县公争取一些钱粮物资的支持。”
王临大喜过望!这正是他收留杨婉凝所期望的潜在收益之一!河北士族豪强势力庞大,若是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不仅粮草物资能得到补充,还能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为将来平定河北打下基础。“若得姑娘相助,王某真是感激不尽!”王临连忙说道,“所需笔墨纸砚,我立刻让人送来,姑娘可自行斟酌,不必有任何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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