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顿时羞得不行,还说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呢,没想到轮到自己头上了。
他真希望有个地缝给自己钻进去。
或许大家没注意到,他女儿也不经常在众人面前露面吧?
可李世民一眼就看到了。
“诶,玄成,那个是令爱吧?我记得去年有一次宴请时见过。”
长孙无忌也道:“陛下记性真好,那正是魏徵的女儿魏霜简。”
“哦哦,我就说嘛,这看着眼熟。”李世民忍不住嘴角上扬,笑眯眯地看着魏徵。
魏徵这回可认栽了,只得低头认错。
“陛下,这是臣的错,没有教好女儿。”
李世民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三个人的儿女都来与民争利,这下旨约束群臣子弟的事就算了吧。”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三人都不吭声了。
但魏徵终是意难平,别人的儿子只是与民争利,但在他看来,他女儿可是吃亏了,便在一旁叨叨着,说公共马车男女混坐,终是不妥。
李世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了见识最广的长孙无忌,询问道:“辅机,以你在仙境之所见,那里的‘公共汽车’之上,亦是如此男女混坐,毫无避讳吗?”
长孙无忌连忙拱手回禀:“回陛下,仙境之中,确是男女老少同乘一车,并无我等这般讲究。人人皆视为寻常,并无尴尬之色。”
他略作停顿,补充了一个关键细节:“只不过,仙境之车,体量极为庞大,内部开阔,即便男女同坐,中间亦有足够距离,绝不似我朝这马车般…这般拥挤局促。”
长孙无忌乘坐时并未遭遇早高峰,否则他或许会对“绝无尴尬”有不同的体会。
李世民听罢,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非是理念不同,实是器物有别。我大唐的公共马车,终究是小了些,无法做到仙境那般开阔。这也是无奈之事。不过…”
他话锋一转,做出了决断:“既在我大唐,还是需依从我们的礼俗。尽可能将男女乘客稍稍分开乘坐为好,以免招惹非议,反失了朝廷惠民的本意。”
长孙无忌立刻躬身应道:“陛下圣明!臣回去便吩咐下去,让各路车夫于乘客上车时从旁引导,尽力让男客坐于一排,女客坐于另一排。”
“”若实在无法完全分开,亦可请女客的家人同坐,居于中间以为隔断,如此可好?”
“嗯,”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如此安排,甚为妥当。就依你所言去办吧。”
李世民这一番视察,总的来说十分圆满,虽有些许瑕疵,但于大局无碍。
夜幕低垂,长安城的宵禁如期而至,喧嚣了一日的公共马车也纷纷归队,停入了指定的车场。
车场旁的账房内,灯火通明。
几位账房先生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钱箱旁,手指飞快地拨弄着算盘珠,发出清脆而密集的“噼啪”声。
按照长孙无忌定下的规矩,车夫不能直接收钱,坐车的客人要将钱投入马车上的钱箱里。
钱箱是上锁的,等回到车场后,自有账房取下钱箱,开锁倒出里面的铜钱,一一清点、串起。
长孙无忌端坐于主位,表面看似平静,指尖却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显露出内心的急切与期待。
他深知这第一日的营收至关重要,不仅关乎盈亏,更关乎他在陛下面前许下的承诺。
终于,一位为首的账房先生捧着一本墨迹未干的账册,快步上前,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神色,声音都有些发颤:
“启禀国公爷…今日…今日各路公共马车营收之数…已…已核算出来了!”
长孙无忌接过账册,目光迅速扫过那最终汇总的数字。
下一瞬,他竟猛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双眼圆睁,死死盯着那白纸黑字,仿佛要将账册看穿一般!
“多…多少?!”他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拔高,甚至带上了一丝破音,“这…这怎么可能!一日之内,竟…竟能有如此进项?!”
他早已料到能赚钱,却万万没想到,这收益竟如此丰厚,远远超出了他最乐观的预估!
这是自然的,他的公共马车不像仙境里那样需要消耗油电,而且车夫的工钱也比仙境里的公交司机便宜了不知多少倍,这钱赚的可就大了。
这份账目连夜报给李世民,让李世民龙颜大悦。
这又能赚钱,又能赚民心的好事,上哪找去?
幸亏能去仙境,才有这等好事呀。
接下来的两日,长安城对公共马车的热情丝毫未减。
朱雀大街及各主要坊市的站牌前,依旧日日排着蜿蜒的长队,百姓们顶着日头,一边擦汗一边翘首以盼那“一文钱”的便利,已成为帝都一道鲜活的新景。
然而,这波热潮还未平息,另一个更加劲爆、更具话题性的消息,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炸响了整个长安城的街谈巷议——
长安动物园,不日即将开张!
“听说了吗?城南要开个动物园。”
“动物园?那是啥新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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