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的“选择空间”里,每一道岔路口都泛着淡金色的光,光雾中清晰映出众人过去的关键瞬间——林霄穿越后握剑的第一刻、铁牛为护母亲挥锤的瞬间、瘦猴偷粮时被追打的画面、苏婉儿第一次催生灵植的模样、林风失去哥哥时的泪水、林月觉醒治愈能力的清晨。这些画面如同实质,走近时甚至能闻到当时的气息,听到当时的声音。
因果之主悬浮在空间中央,金色书本的书页飞速翻动,最终停在林霄面前:“第一个选择,回溯至你穿越次日——恶霸赵三欲强抢林月,你当时选择出手相救,导致自己重伤昏迷三天。若重新选择‘旁观’,你可避免重伤,甚至能偷偷夺走赵三的钱财,更早购买修炼资源。你的选择是?”
话音刚落,林霄眼前的光雾突然炸开,他瞬间置身于熟悉的农家小院——院门外,赵三正抓着林月的手腕,身后跟着两个打手,而少年模样的“自己”正躲在柴房后,手里攥着一把生锈的柴刀,浑身发抖。这是他穿越后的第一个生死抉择,当时的他若选择旁观,确实能避开后续的麻烦,甚至能靠截胡赵三的钱财快速起步。
“哥,别选旁观!”林月的声音突然从光雾外传来——她和其他伙伴都被因果之力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霄的幻境,却无法干涉,“当初若不是你救我,我早就被赵三带走了!”
幻境中的赵三似乎听到了声音,转头看向柴房方向,咧嘴笑道:“小杂种,躲够了没?出来受死,老子还能饶这丫头一命!”
林霄握着柴刀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他看着幻境中林月含泪的眼睛,突然想起穿越前父母常说的话:“人可以不强大,但不能丢了良心。”他猛地冲出柴房,柴刀带着风声劈向赵三的手臂,动作比记忆中更果断:“我先救她!就算再选一百次、一千次,我还是会救她!”
“嗡——”
金色书本泛起红光,因果之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错误选择。”
现实中的林霄突然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因果闭环生效,幻境中“选择正确”竟被判定为错误,现实身体承受了反噬伤害。林月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治愈光球不断砸向困住她的光雾,却始终无法突破。
“别慌!”林霄擦掉嘴角的血,眼神更坚定,“它在扭曲‘正确’的定义,想让我们怀疑自己的选择!”
话音刚落,因果之主的书本又翻到铁牛面前:“第二个选择,回溯至你少年时——恶霸欺凌你母亲,你当时选择冲上去拼命,导致母亲为护你被打成重伤。若重新选择‘逃跑求助’,你母亲可避免受伤,你也不会落下‘冲动’的病根。你的选择是?”
铁牛眼前的光雾变成了熟悉的铁匠铺,母亲正被两个恶霸推倒在地,少年铁牛举着小铁锤,眼睛通红。“逃跑求助?”铁牛怒吼,“当时村里的保长早就被恶霸收买,求助就是等死!我娘被打,我怎么可能跑!”他猛地冲向幻境中的恶霸,小铁锤砸向对方的膝盖,“我选拼命!就算我娘会受伤,我也不能看着她被欺负!”
“错误选择。”
铁牛的肩膀突然传来剧痛,一道血痕凭空出现——因果之力的反噬比林霄更重,他的星辰壁垒竟直接被撕裂了一道缝隙。
紧接着,瘦猴、苏婉儿、林风也相继陷入因果回溯:
- 瘦猴面对“偷粮被抓时,是否要把责任推给同伴”的选择,哪怕反噬导致肩膀被锁链勒出深痕,依旧选择“独自承担”;
- 苏婉儿面对“灵植资源有限时,是否要优先救自己的妹妹,还是救受伤的村民”的选择,哪怕治愈灵植因反噬枯萎,依旧选择“先救村民”;
- 林风面对“哥哥被恶霸追杀时,是否要为了保命,故意指错逃跑方向”的选择,哪怕双眼因反噬暂时失明,依旧选择“带哥哥走正确的路”。
五人接连承受因果反噬,灵能消耗过半,身上都布满了血痕。因果之主的气息却越来越强,金色书本的光芒也越来越亮:“你们的‘正确’,只会让自己受伤、让伙伴陷入危险。现在,最后一个选择,交给林月——回溯至法则试炼塔第一层,你当时选择用治愈光球救林霄,导致自己被重力石魔的余波击中。若重新选择‘先自保’,你可避免受伤,林霄也能靠自己撑过去。你的选择是?”
林月眼前的光雾变成了熔岩大厅,林霄正被重力石魔的石锤逼得节节后退,胸口已经受伤。而她的手中,治愈光球正泛着柔和的光。“先自保?”林月含泪摇头,“哥当时快撑不住了,我怎么能自保!”她将治愈光球扔向幻境中的林霄,“我想救他!就算我会受伤,我也要救他!”
“所有选择均为错误。”因果之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现在,接受因果审判。”
金色书本突然合上,无数金色的因果丝线从书中射出,缠绕住众人的身体——丝线刺入皮肤,开始抽取他们的灵能和法则之力。林霄能感觉到体内的空间法则正在流失,星剑御使的光芒越来越黯淡,而因果之主胸口的因果核心,正泛着耀眼的光,显然是在吸收他们的力量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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