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漳河南岸。
中路军的先头车队在距离河岸两里的一处背风坡地后熄火休息。连续多日的奔袭,让钢铁巨兽们也暂时陷入了沉睡,只有几队哨兵轮流巡逻。
沈良玉站在河边一处坡顶,把系统空间里的渡轮取出来放入坡下的深水湾里。这里是渡河的最好位置,水深、地势平坦。河里宽约四里,河水也平稳。他放出无人机仔细查看过,河对岸也相对平坦,都是农田,不影响运兵车的通行,但是沈良玉为了快速过河,决定只渡人,把运兵车货车等全部收入系统空间,坦克与火箭炮车留到最后再用系统空间收走,先留下来炮击对岸。
楚红叶来到他身旁,递上一份刚由侦察兵送回的手绘草图。“对岸防御很扎实。贺连山不是庸才,滩头障碍,城墙床弩很多。怕我们那一船,过去就是活靶子。”
“无妨,床弩射不了多远,对我们的装甲车构不成威胁,障碍炸掉就行,这些货车,油罐车。我自有办法带过去。”沈良玉看了一眼草图,“对岸的情况我已经用无人机看过了,集中我们所有的火箭炮,榴弹炮,配合直升机。卯时三刻,我要对岸南城墙那段,以及城墙前两里内的所有地面,被炮弹从头到尾炸两遍。半个时辰,不停火。”
“炮击之后,渡轮才能行动,这次只渡人,所有车辆集中在河边,我来带过去。”他转身,看向黑暗中的渡轮,“告诉李大胆,周虎,所有炮火集中在河边,运兵车与货车,油罐车集中到一起,所有士兵下车改为步兵。”
“是!”楚红叶记下,立刻转身去传达命令。
“冷风,带你手下的特战队员过来河边”沈良玉对着耳麦下令。
不一会,冷风带着二十个龙牙特战队员来到了河边。
沈良玉从系统空间拿出两台直升机放在空旷地方,向特战队下令:“你们的任务就是,等我军的炮火打击停下来之后,你们驾驶两台直升机在对岸以二十丈高度的低空盘旋,只要一看到对面有人冒头就往下面丢手雷或者是火箭筒往下轰炸,你也可以用步枪射击,打掉一切敢冒头的敌人。”
“是,保证完成任务!”冷风和手下齐声领命。
随后沈良玉给两台直升机分别放了一千颗手雷,十副火箭筒,两百枚火箭弹。
东路的李大胆和西路的周虎也在凌晨时分,率军赶到了汇合点。他们把坦克、榴弹炮、火箭炮车开到了河边,三路军的炮火都信集中在了一起。运兵车,大货车,油罐车全部放在后面,所有士兵都已经下车,身上只带了枪支弹药。
卯时三刻,天还没亮,南岸,所有炮手完成了最后的角度调整。
沈良玉站在渡轮的驾驶台里,
“时间到。”他对着耳麦下令,“各路炮兵开火。”
下一瞬,南岸仿佛火龙吐珠!
“咻咻咻咻——!!!”
“咚!咚!咚!咚!咚!咚!”
火箭弹拖着死亡尾焰;榴弹炮喷吐着火球,发出沉闷怒吼。炮弹瞬间覆盖了对岸的城墙、滩头、以及一切防御工事!爆炸的火光连成一片,映红了半边天空和浑浊的河水!地动山摇,巨大的声响传遍百里!
北原府南城墙在第一次齐射中就开始崩塌!砖石、木料、人体被抛上天空。贺连山精心布置的滩头障碍,在炮击开始后的十几息内就化为齑粉。城墙上的床弩被炮弹炸的支离破碎。
炮击持续着,毫无怜悯。对岸的守军经历了从震惊到恐惧,再到彻底崩溃的过程。很多人被直接震死在掩体里,更多的人被后续的爆炸撕碎。坚固的城墙一段段垮塌,露出后面惊恐万状的大炎守军。
半个时辰,如同一个世纪。
当炮声终于开始变得稀疏,并向城墙后方更纵深处延伸时,沈良玉已经下令士兵上船,渡轮上下两层,密密麻麻站了几千人。运兵车,货车,油罐车已经被他收入系统空间。
巨大的千吨渡轮发出低沉的轰鸣,向着北岸驶去,龙牙特战队员也驾驶着两台直升机升空。
贺连山被亲兵从半塌的城楼废墟里挖出来,满脸血污,耳鼻渗血。他看着那艘对岸驶来的、从未见过的巨船。天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抬头看见盘旋的两台直升机。
再看看身边已成废墟的城墙和死伤狼藉的士兵,一股混合着绝望、恐惧,荒谬和彻底无力的感觉淹没了他。这仗怎么打?连对方的人影都没有看见,自己这边已经是伤亡惨重。
渡轮毫无阻碍地撞上了南岸松软焦糊的滩涂。跳板轰然落下。沈良玉率先下船,把系统空间里面的装甲运兵车拿了出来。
“各自上车冲锋!”沈良玉向第一批随士兵过来的李大胆下令。
“是!”李大胆敬了个军礼,然后指挥手下将领带士兵们上运兵车。
上百台运兵车,径直冲向那被炮火撕开的城墙缺口!车上重机枪疯狂扫射,清除着零星残敌。他们迅速在缺口内外构成了一个坚固的支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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