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道人从宋斌怀里将云礼接了过来,笑眯眯的问:“云礼想回家了吗?”
云礼点点头。
白鹤道人说:“施善人今天喝醉了,明天一早我跟他说清楚就回去。”
宋雯泼冷水:“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青辰留下,估计你跟他说是说不通的。”
宋斌跟她心有灵犀,小声提议:“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再给他们留封信。”
这样不告而别虽然不太礼貌,但是青辰和施珍珠两人本就没有想跟对方成亲的念头,这样一直待在这儿确实也不是个事儿。
几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白鹤道人却没有说话。
宋雯看向他,“师父呢?你不会还想待在这儿喝他家的酒吧?”
白鹤道人的胡子扬了扬,“胡闹,师父在你眼里就是这样贪图口腹之欲的人吗?”
宋雯/宋斌/青辰都同时点了点头。
“……”
白鹤道人看向唯一没有点头的云礼,正色道:“施善人跟为师有缘,为师只是在想怎么帮他,你们都没有云礼明白我的苦心。”
“哦~”
说起这个,宋雯也正想跟他说说这事来着。
等各自回房以后,宋雯找到白鹤道人,跟他说起了自己上次算出来的事儿。
饶是白鹤道人见多识广,也被宁臣刷新了三观。
“荒唐,实在荒唐!”
他在房间不停踱步,思考着应该怎么样把这事暗示给施大力。
“你跟他说,我估计没什么用,他本来就不同意这桩事,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更生气,对施珍珠也就管的更严,可爱情嘛就是这样,你越阻拦她越是觉得自己是对的,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
话刚说完,她的额头一痛。
“小姑娘家家的,说什么情情爱爱。”
“嘶,你敲我干嘛,我又没说错,”宋雯揉了揉额头。
她本来对施珍珠很同情,可看她的面相实在说不上喜欢,而且她身后那个丫鬟兰儿,哪怕是脸上涂了厚厚的粉也盖不住额头上的伤。
还有那兰儿眼里隐隐冒出的恨意,也被宋雯观察到了。
“你要帮就帮吧,我是懒得管,走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走就走,”白鹤道人用拂尘将宋雯带了回来,“依你看,该怎么帮施小姐斩断这孽缘?”
“不是你不让我说的吗,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宋雯拨开那拂尘,抬脚就走。
白鹤道人能屈能伸,拦在她面前轻咳了声,“打断你的话是为师的错,你该说就说,施善人与人为善,我们既然遇到了这事儿,自然是能帮就帮,就当结个善缘罢了。”
宋雯哼了哼,指向自己的额头,“晚了!”
说完也不管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白鹤道人抓耳挠腮,心里装着这事怕是半夜都睡不好。
除了白鹤道人其他人都想着第二天一大早就跑路,却没想到还有人比他们更早一步。
“什么?施珍珠不见了??”
“对啊,小姐昨晚回房以后就一直没出来,今早阿菊去伺候她梳洗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你们有看到我家小姐吗?”
那小厮着急忙慌,带着好几个人来客房找了好几圈,家里其他地方也都找了,就是怎么都找不到人。
宋雯和白鹤道人对视一眼,暗道一声遭了。
宋雯拉住那小厮,“那你家小姐那个丫鬟呢?”
“丫鬟?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昨天吃晚饭一直跟在她后面那个,她还在府里吗?”
“哦哦,你说的是兰儿,她昨天被小姐灌了许多酒,醉了过去,现在酒都还没醒透,小姐就是换了她的衣衫扮成她,才骗过门房出去的。”
青辰听完这话满是自责,“定然是施姑娘对这桩事也多有不愿,都怪我没有直接跟她说清楚,现在她一个姑娘家独自离家,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
宋雯宽慰他:“这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
虽然不想管她,但是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宋雯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她让小厮去找来施大力,提示他顺着宁臣那条线去查,施大力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匆匆的派人去找那个姓宁的。
等反应过来以后,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明令禁止下人不准提起那个姓宁的,而且她们一行人昨天刚到,应该也不可能有嘴杂的跟她们说起这事。
“小姑娘,你刚刚说的那事是从哪里听来的?”
宋雯说:“没有人跟我说,是我算出来的,说起来也巧,昨天那姓宁的还去我们道观算了一卦。”
施大力眼睛瞪的浑圆,“他跟你算了什么?”
“这个不好细说,我可以告诉一些关于你女儿的事,”宋雯摇摇头。
“但是你要答应我,等把人找回来以后就放我们走。”
施大力扶住额头,宿醉过后又遇上这事,整个人难受的头昏脑胀。
自从他婆娘走了以后,他从早到晚忙着镖局的生意,为了施珍珠不被后娘欺负,续弦都不敢娶,一晃眼珍珠就长大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哪怕是待在一起,也连话都说不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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