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景公主桌子底下的双拳紧握,这次来北国并非她所愿,现在别国又把她和以色侍人的美人放在一处比较,言语间还取笑她六哥,实在是不把她们瑞国放在眼里。
偏偏现在父皇年事已高,且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本就不挺的脊梁更加弯了些。
先前为了缓和两国局势,早早的把六哥送到这北国来当质子,现如今又让她一个堂堂公主远远的送上门来供人挑选,岂不知当初皇祖父还在世时,都是其他国家争相讨好他们瑞国的?
再看现在北国皇帝的态度,不仅没有解围之意,反倒是作壁上观,怎能让她不恼。
淑景公主抬起头来,朝北国皇帝福了福身,“北国国君对淑景的容貌好奇,是因为淑景可能会成为你的妃子,淑景自无不从。”
她话音一转,“可你们其他外男,在本宫尚未入北国后宫之前,欲窥探本宫私容,还想拿本宫与其他低贱之人作比,岂不是对北国国君不尊,对本宫不敬?”
“这……”
突然被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高国的皇子的脸色明显的变了。
他身旁的使臣站了起来,摇了摇羽扇,笑道:“淑景公主莫要着急动怒,我们殿下并无不尊不敬之意,只是今天瞻仰到六皇子的容貌,不免的对公主心生好奇,喜好美好之物,乃是人之常情。”
“就像陛下那案桌上放的鲜花,我等只是远远的一观便觉得无比荣幸。”
“至于我们殿下所说的美人,这也是特地从国内万里挑一选出来的清白人家的女儿来献给北国国君,虽说不如公主地位尊贵,可是用‘低贱’一词来形容,实在有些不妥。”
宋雯闻言看向那使臣,好一张利嘴,不仅三两句话就把淑景公主的话驳了回去,还倒打一耙,言下之意就是她气量太小,且容不得人。
偏偏他还是笑着的,这种阴阳师老狐狸可不好惹。
果然淑景公主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在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下脸色红了又红。
北国国君见双方剑拔弩张,抬了抬手,“淑景公主不愿,那便罢了。”
那使臣笑了笑,拱手道:“陛下不如宣我高国的美人入殿,她们对陛下早就心生敬仰,一听到要来北国,可是精心准备了许久,定能让陛下展颜一笑。”
北国国君脸上看不出喜怒,“准。”
“宣高国美人入殿——”
他座下的太监高声道。
不一会儿,五个妙龄少女按序入场,身着直裾袍,风格不一且各有特色,她们美目含笑,赤着双足,脚腕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高国的皇子抬了抬下巴,瞥了眼淑景公主,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乐声响起,五个妙龄少女双手一翻,一朵朵开的正艳的牡丹立于掌心,她们拾起插到鬓角,指尖生花,足间铃铛轻点,灵动又俏皮。
有一少女,在其他少女簇拥下,缓缓挪步走到北国国君下方,托着双手,含羞带怯:
“最美的花,献给最尊贵的陛下。”
“赏。”
高国皇子和使臣相视一笑。
等高国的美人被带下去后,越国也有样学样,但是他们的美人,就不如高国的那样令人惊艳。
北国国君甚至都没有看完那支舞,就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越国的人脸上像被打翻了颜色盘似的,一个个低着头。
觥筹交错间,高国的皇子喝高了,又站起身来,“久闻瑞国六皇子琴艺一绝,怎么今天瑞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公主不愿露面也就罢了,六皇子好歹曾经也在这儿作为质子待了十年,怎么说也比我们和陛下的情谊更深,就不打算为北国国君献上一曲吗?”
众人闻言安静了下来。
祁渊淡淡一笑,“本殿琴艺一绝谈不上,倒是在射艺有些精进,不如……”
他随手拿起一个桃子,在手中抛了抛,“二皇子把此物置于头顶,本殿手握弓箭,想必定能一击即中。”
听完这话,那高国皇子酒醒了一大半,“若是射不中当如何?”
祁渊道:“那只有一种可能,是你不相信本殿,挪动了位置,自然也就射不中了。”
“如何,二皇子有胆量一试吗?”
“你!”高国皇子气结,他朝北国国君拱手,“陛下,这瑞国六皇子竟想当众行凶,显然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北国国君道:“朕倒是对祁渊所说的这射艺有些好奇,不如就让他一试。”
“不过高国皇子眼下已经醉酒,不适合头顶桃李,不如……”
“不如让本王来,”殷洛离站起身,拍了拍胸膛。
“胡闹,”北国国君呵斥。
“皇兄,你就让臣弟试试,我相信他。”
北国皇帝斜了他一眼,心中对他这个不值钱的弟弟暗自摇头。
“你身份尊贵,岂能随意涉险。”
他伸手指向殷洛离身旁的丫鬟,也就是宋雯。
“不如就让你身旁这个小丫鬟替你,朕想她定然是愿意为你一试。”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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