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面……”
穆白的眼神突然软了,脑海里瞬间闪过夏天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煮面时会把鸡蛋煎得金黄,会记得他不吃香菜,会把辣椒油舀得刚刚好。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他赶紧别过脸,假装是风吹的,
“……好。”
乔明皓的出租屋不大,却收拾得干净。煤气灶上的水“咕嘟”烧开,乔明皓下了把细面,又打了个荷包蛋,撒上葱花。穆白坐在小餐桌旁,看着袅袅的热气,突然喃喃自语:
“她煮的面,比这个香……”
“穆总,您跟夏天姑娘,是不是还有啥没说开的?”
乔明皓把面端过去,试探着问。刚才穆白醉酒时的胡话,他听了个大概,知道这里面有隐情。
穆白捧着温热的面碗,指尖的凉意散去不少。他吸了口面汤,才慢慢开口:
“以前我不敢说真名,不敢暴露身份,是怕穆青的人找到她。后来我稳住集团了,又笨得只会送房子送车……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我现在能保护她了,可她好像……再也不信我了。”
乔明皓这才明白过来,挠了挠头:
“嗨!穆总,您这是把顺序搞反了!追姑娘哪能一上来就砸钱啊?夏天姑娘是警校生,最看重真心实意。您想啊,当初您在她家吃泡面,她也没嫌您穷不是?”
他顿了顿,又说,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层山,您要是真放不下,就别拿董事长的架子,从朋友做起,慢慢来。就算最后不成,您尽力了,也不后悔不是?”
“朋友……”
穆白重复着这两个字,把碗里的面吃完,胃里暖烘烘的,心里的雾也散了些。他想起夏天说“我们就停在朋友这一步”,原来不是拒绝,是给了他台阶。
他猛地把碗往桌上一放,眼神重新亮了起来:
“你说得对!她不喜欢车房,我就不送;她不喜欢招摇,我就穿T恤牛仔裤;她说是朋友,我就陪她当朋友——总有一天,她会知道我的真心。”
乔明皓见他振作起来,赶紧趁热打铁:
“就是这个理!不过穆总,那辆粉色跑车……”
他想起那全球限量款,眼睛忍不住发亮。
穆白笑了,这是今晚第一次真心的笑:
“你喜欢就拿去开,不过——”
他话锋一转,
“下次再给我出馊主意,我就扣你奖金。”
“别啊穆总!”
乔明皓赶紧摆手,又笑了起来,
“您放心,下次我肯定给您想靠谱的!比如……您可以去警校门口接她下班,就说顺道;或者帮她搬宿舍,体现您的力气;再或者……”
穆白听着乔明皓的絮絮叨叨,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突然觉得,这场追妻路,就算再难,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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