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么个理。”他叹口气,“就是有时候,觉得这家不像个家了,冷清。”
我拍拍他的肩膀,“等她们这阵子忙过,走上正轨就好了。来,喝酒喝酒,今晚咱俩就当是‘留守丈夫’联盟,不醉不归……哦不对,还得留点清醒给苏乐怡讲睡前故事。”
振华哥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然后他放下罐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罐壁,声音比刚才低沉柔软了许多:
“小哲……”振华哥顿了顿,真诚地叹道:“说真的,我有时候是真羡慕你。”
晚风吹过,带来远处隐约的市声。振华哥的语气里没有嫉妒,只有一种纯粹的、被美好事物击中的向往:
“每次看到乐怡,我这心里就跟被羽毛挠过似的。”振华哥比划了一下,试图找到合适的词,“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那小表情,那小奶音……简直就是照着所有父母梦想长的。”
振华哥想象着那个画面,眼神都有些飘忽了,最终半开玩笑半是真心地,用带着啤酒麦芽香气的声音感慨:
“真希望……我跟更生以后,也能生一个像乐怡这么可爱的孩子。”他说完自己先笑了,摇摇头,像是觉得这愿望有点贪心,又补充道:“有她一半可爱,我就知足了。”
那一刻,这个平日里洒脱的兄长,身上笼罩着一层近乎柔软的微光。一个可爱的孩子,在男人心中激起的,不仅是喜爱,更是一种对完整家庭、对生命延续的深切憧憬。
在渐渐深沉的夜色里,就着冰啤酒,聊着工作的琐事,孩子的趣闻,以及那两位正在商界拼杀的、让他们又爱又“怨”的伴侣。这吐槽里,没有真正的埋怨,更多的是深藏其中的骄傲、心疼,以及一份沉甸甸的、愿意成为她们后盾的理解与爱。
周末午后的客厅,阳光正好,苏乐怡在地毯上玩着积木,玩得小脸通红,汗津津的。她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对你撒娇:“爸爸,渴,要喝冰冰水!”
我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觉得天气确实热,便拿起她的卡通水杯,倒了点凉白开,又加了一小块冰块,想着让她抿一小口降降温,无伤大雅。
“来,乐怡,只能喝一点点哦。”我刚把杯子递到女儿嘴边。
“苏哲!”玫瑰的声音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劈开了客厅的温馨。她刚从书房出来,大概是处理完一部分工作,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疲惫和紧绷。她几步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杯子,力道之大,让里面的冰水都晃了出来。
玫瑰瞪着我,胸口微微起伏,声音又尖又厉,是我从未听过的尖锐和怒气:
“你是不是有病?!跟你说了多少次小孩子不能喝冰的!肠胃受不了”
我完全愣住了,举着的手还僵在半空。女儿也被妈妈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撇撇嘴,眼看就要哭出来。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我看着玫瑰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凌厉的指责,我感到一阵陌生的凉意,不仅仅是惊讶,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愕然——这是玫瑰第一次用如此不加掩饰的、充满攻击性的语气对我说话。
但我迅速压下心头的不适,意识到此刻不是争执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放下手,语气放缓,带着安抚:“好,好,我的错。不给乐怡喝了,你别生气,吓着孩子。”
我示意了一下快要哭出来的女儿,玫瑰也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怒气稍减,但眉眼间的烦躁依旧浓郁。
我没有直接继续冰水的话题,而是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性地、带着关心问道:
“老婆,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感觉你脾气有点大,是公司那边遇到什么不顺利的事了吗?”
我想给她的情绪找一个合理的出口,宁愿相信是外界的压力让她如此失态。
然而,玫瑰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竖起了防御的壁垒。玫瑰弯腰抱起被吓到的女儿,语气生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明明是你做错事,别往我工作上扯!”
玫瑰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眼神却锐利地扫向我,那目光里带着清晰的管控意味,仿佛在审视一个屡教不改、需要严加管束的对象:
“跟你说了多少次,孩子的事要听我的,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那一刻,我看着她抱着孩子、下颌微抬的姿态,那个在商界逐渐崭露头角、运筹帷幄的“黄总”形象,与眼前这个对你厉声呵斥的妻子重叠了。我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曾经会依赖我、对我撒娇的玫瑰,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变得强势。玫瑰的爱意和关心,有时会像现在这样,披上不容反驳的命令外衣,甚至……偶尔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另一个需要她费心管教、偶尔还会“犯错”的“儿子”。
这种角色上的微妙转变,让我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有一丝不被尊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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