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搂在怀里,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又温暖的情绪。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爱是唯一的常数。无论相隔多远,无论经历怎样的变迁,真正的爱总会找到它存在的方式。
就像那些梧桐树,年年落叶,又年年新生,在四季轮回中见证着一段段人生的故事。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珍惜眼前的每一份真情。
黄昏时分,我正站在庭院里修剪玫瑰,振华哥的车猛地刹在门外。他大步走进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领带也松开着——这在他这个向来一丝不苟的人身上实属罕见。
“她疯了。”振华哥劈头就说,额上青筋微跳,“那个意大利人,亚历山德罗,我查过了,不过是个修复古画的工匠。在佛罗伦萨有栋老房子,能给她什么生活?”
我没有接话,示意振华哥在藤椅上坐下,倒了杯凉茶推过去。
“一个月,”振华哥握紧茶杯,指节发白,“认识一个月就敢嫁到意大利去?万一是个骗子呢?万一他对亦玫不好呢?那么远,我们想帮都帮不上。”
夕阳的余晖落在振华哥斑白的鬓角上,这个男人,为妹妹忧心忡忡的兄长。
振华哥望着眼前盛放的玫瑰丛,忽然想起往事,“二十二岁那年,她爱上那个穷画家,搬进他连暖气都没有的画室。我气得断了她所有经济来源,结果她在读书,晚上在餐厅弹琴,硬是撑了半年。”
振华哥哼了一声:“后来呢?那画家为了个富家女甩了她,分手那天她找我,眼睛哭得红肿,却对我说,哥,这六个月,我每一天都活得真实。’”
我轻声说,“她不后悔。”
振华哥沉默下来,端起茶杯又放下,继续说道:“后来是你,玫瑰义无反顾地嫁了,婚姻失败了”
我又轻声说,“可她从没后悔爱过”。
振华哥继续说道:“后来是傅家明,给了玫瑰三个月的爱情就这么走了,玫瑰那么痛苦”
我继续道,“她还是没有后悔。”
暮色渐浓,庭院里的灯自动亮起。振华哥终于开口,声音疲惫:“我只是怕她受伤。”
我注视着振华哥的眼睛,“爱对亦玫来说,不是奢侈品,是氧气。没有爱情滋养,她这朵玫瑰才会真正枯萎。”
一阵晚风吹过,玫瑰丛沙沙作响,仿佛在附和我的话。
我继续说,“这个亚历山德罗,他看亦玫的眼神,是看一朵正在盛开的玫瑰,他懂得欣赏她此刻的美。”
振华哥长叹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意大利太远了。”
“爱没有远近,只有深浅。”我说,“当年我和亦玫分开,不是不爱了,而是我们的爱太浅,装不下她那么深的灵魂。现在有人愿意带她去更远的地方看风景,我们该祝福。”
夜色渐深,白晓荷从屋里出来,轻声提醒我们吃饭。
振华哥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明天陪我去给玫瑰选嫁妆。既然要去意大利,总不能太寒酸。”
看着振华哥走向车子的背影,这个妹控的男人永远在操心着妹妹。
黄亦玫终究要开在她选择的土壤里,无论那是在东方的庭院,还是托斯卡纳的艳阳下。我们能做的,只是相信每一朵花都知道自己需要怎样的阳光。
黄亦玫就这么去了意大利了,去她向往的爱情里生根发芽。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白晓荷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我支着头,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直到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早。”我轻声道,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白晓荷眨了眨眼,露出一丝无奈又甜蜜的笑意:“你怎么每天醒得都比我还早?”
这已经是我连续第二十三天比她先醒来。自从决定要好好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我就成了她名副其实的“影子”。
洗漱时,我挤好牙膏递给她;换衣服时,我帮她系背后的扣子;做早餐时,我在她身边打转,时不时从后面轻轻抱住她。白晓荷起初很不习惯这种如胶似漆的相处方式。
“你这样,我有时候都感觉身上多了一个考拉的感觉。”她第无数次抱怨,手肘轻轻顶开我靠得太近的胸膛,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我这是在帮你提高多任务处理能力。”我理直气壮,趁机偷香一口。
早餐桌上,苏乐仪和苏谦看着我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爸,你再这样,妈妈上班要迟到了。”苏谦咬了口吐司,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调侃。
“就是,以前都是白阿姨催你起床,现在反过来了。”苏乐仪附和,眼睛弯成月牙。
白晓荷脸一红,轻轻踢了下我的脚:“听见没?孩子们都笑话你了。”
我毫不在意,又给她添了半杯咖啡:“他们这是嫉妒。”
送白晓荷到门口,我像往常一样帮她整理衣领,递上公文包,顺便索要告别吻。白晓荷起初总是慌张地看向左右,生怕被同事看见。如今却已习惯成自然地仰起脸,甚至会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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