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心熔炉返回北境暖穹的途中,凛冽的寒风卷着细碎的冰碴,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子,狠狠拍打在林辰的脸颊上。可这点寒意,相较于他体内沸腾翻涌的能量,简直不值一提。土黄色的大地能量如同沉稳的溪流,在他经脉中缓缓流淌,每一次循环都带着厚重的滋养之力;躁动的红蓝炎极能量如同奔腾的岩浆,灼烧着经脉却又淬炼着体魄;锐利的金色金行能量宛如出鞘的利剑,在能量流中穿梭,增添着锋芒;温润的绿色木行能量则像春雨般润物无声,调和着其他三系能量的暴戾。四种能量交织缠绕,在他体内编织成一张流光溢彩的五彩光网,每一次流转都让他对五行之力的掌控更添一分圆融,灵魂与体魄都在这极致的淬炼中不断升华。
他闭上眼,能清晰地感知到北境每一寸土地的脉动。巍峨的雪山之巅,冰晶在阳光下发着璀璨的光,能量节点如同星星般点缀其间;冰封的平原下,地下暗河奔腾不息,蕴含着磅礴的水行之力,只是尚未被他唤醒;就连那些潜藏在岩层中的能量脉络,都在他的感知领域内清晰浮现,如同人体的血管般,为这片土地输送着生机。这种与天地共鸣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责任感 —— 这片土地,这些依靠暖穹生存的人们,那些信任他、追随他的伙伴,都是他必须用生命去守护的珍宝。他握紧了手中的炎极长矛,矛身的红蓝火焰微微跳动,仿佛在呼应他心中的坚定。
当队伍距离暖穹还有五十公里时,林辰脸上的轻松惬意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一股冰冷刺骨的黑暗能量,如同来自深渊的毒蛇,带着令人作呕的腐蚀气息,突然冲破他感知领域的屏障,狠狠钻进他的脑海。那能量阴寒、暴虐,带着吞噬一切生机的恶意,与他体内温润的五行能量形成极致的对立,所过之处,经脉仿佛都被冻结,灵魂都传来阵阵刺痛。
“出事了!” 林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与深切的焦虑。他能想象到暖穹此刻正遭遇着怎样的劫难,那些手无寸铁的子民,那些实力尚弱的符文师,如何能抵挡这等恐怖的黑暗能量?他猛地加速,红蓝交织的炎极能量在脚下瞬间凝成一道璀璨的光桥,光桥如同一条燃烧的长虹,延伸向暖穹的方向。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白玲、柳如烟、赵飞燕和炎狮,沉声道:“快,跟我走!暖穹有危险!”
话音未落,他便纵身跃上光桥,身后的四人一兽也立刻跟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如同无数人的哀嚎,林辰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暖穹的担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冰瑶带领众人抵抗的画面,浮现出北境子民惨遭屠戮的景象,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不断催动体内的能量,光桥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化作一道流光,在冰封的大地上疾驰。
白玲的秀眉紧紧蹙起,指尖的空间棱形剧烈闪烁,淡蓝色的光芒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很快,暖穹的实时景象便在光芒中浮现。城墙之上,原本璀璨夺目的防御符文此刻黯淡无光,如同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浓郁的黑色雾气如同贪婪的巨兽,将整个暖穹笼罩其中,雾气中影影绰绰的黑影不断穿梭,他们动作迅捷,出手狠辣,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黑暗能量,正是暗主麾下最凶悍的爪牙 —— 鸦卫。
“是暗主来了!”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掌心的木行之心发出微弱的绿光,那光芒在黑暗能量的压制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周围草木的连接被强行切断,木行能量的流动变得滞涩无比,连感知都变得迟钝起来。“他的黑暗能量专门克制木行之力,暖穹的植物防御体系已经彻底失效了。没有了植物的庇护,城墙的防御会大打折扣。”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担忧。木行之心不仅是她的力量源泉,更是她与自然的连接,如今这种连接被切断,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赵飞燕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刀身之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眼中满是怒火:“这些该死的鸦卫!等我到了,一定要把他们全部烧成灰烬!” 炎狮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咆哮,鬃毛上的火焰更加炽烈,仿佛要将前方的黑暗都焚烧殆尽。
随着距离不断拉近,战斗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士兵的呐喊与临死前的哀嚎。林辰的心揪得越来越紧,光桥的速度再次加快,几乎要突破极限。他能看到城墙之上,北境的炎能战士们正顽强抵抗,他们手中的武器燃烧着火焰,却只能在鸦卫身上留下微不足道的伤口。那些鸦卫如同不死的怪物,即使被砍断手臂、刺穿胸膛,也能在黑雾的笼罩下快速愈合,然后发起更加疯狂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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