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将人恶心得不行,刚才把江平苟踹出来那人上前就揪住人头发开始三百六十度旋转。
“娘子!我特么是你天王老子!痛你大爷!”那人气急,被削臂膀之痛他不敢报复宋声惊,那他还不敢报复这个二货吗!?
安银看得头皮发麻,默默后退。
那人按着江平苟的头往地上砰砰砰地砸,看着熟悉的一幕,青果只觉得力度还不够。
江家也是个世家,能坐上家主,分支家主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江平苟不知捏碎了什么,下一瞬人消失在原地。
风朝梧紧跟着消失,江平苟被风朝梧丢了回来。
陌安澜扼住他的脖颈,桃花眼泛着戾气,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我们阵修是控场能力强但灵活性不足”
“可我还修术法”
雷电贯彻江平苟全身致使他不断抽搐,屋内泛起点点星辰,随即所有星辰带着灭寂气息汇聚过来。
江平苟扭动着,“杀了我又能怎样,他照样死了”
江平苟即使被人扼住脖子也拼命挤出一个恶劣的笑。
“对,我.....就是坏”
“看着你们......痛苦的样子”
“真.....好玩”江平苟这么说着,眼神斜向纳兰怀婉。
陌安澜狠狠将他甩在地上,陌安澜嫌脏。
青果唤出带刺荆棘一下一下抽着。在场除了宋声惊这几人和纳兰怀婉、江砚书,其余都跑光了。
跑走的人:这群人比他们更不良善,留着等死吗?
宋声惊双眼通红,灵力一记一记凌迟着地上的人,治愈的光系灵力也不停落下。
纳兰怀婉一滴泪落下。
“今日宜安葬,倒是个好日子”纳兰怀婉不咸不淡,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吃什么饭。
春节,阖家欢乐,乐变丧。
第二日,灵堂摆,白幡飘,泪人现。
烧纸钱的宋声惊被风朝梧握住手。
“没死,别担心”识海传来声音。
宋声惊愣住了,随即气急,站起来走到棺材边,一脸悲痛,实则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给躺在棺材里的江倚云掀了。
江家江倚云死去消息一出,轰动四方,谁都知道江家江倚云,无相宗医念双修第一人。
这几日,陆陆续续有人来祭奠,更有修真界仰慕江倚云之人前来祭奠哀悼。
但更多的还是江倚云的仇人,都想来看看狂妄一世的江倚云死透没.......
头七,下葬。每一个前来祭奠的人都无比确定,江倚云死了。
头七夜晚,安银从挖好的通道里爬出来,“人形傀儡放进去了,蛊虫取出来了”
安银将装好蛊虫的盒子递给风朝梧,风朝梧接过。
毒,确为江平苟下的。但纳兰怀婉早就解了。让江倚云假死的毒,乃蛊毒,乃纳兰怀婉亲自下的。
纳兰世家,行武世家,幼时纳兰怀婉随父去边疆接触过蛊,顺手学了。
这蛊虫她培养了五年,江砚书若没有她的点头与帮助,江倚云又怎么可能顺利进入无相宗。
培养了五年,以指尖血饲养了五年,江倚云与江家有五年之约,纳兰怀婉同样与自己有五年之约。
从小到大,江倚云受的苦,她看得见。
她对江倚云确有亏欠。
所以,五年过去,只要江倚云不愿,那就不愿吧。
他受世家责任之泪,她受世家责任之累。到底谁欠谁,谁也说不清。
江倚云爬了出来。
“借江平苟那老贼的手假死一回”
“什么家主之位,呵——”
宋声惊刚准备上去揍一顿江倚云,好似看到什么,整个人平静下来。
江倚云顺着视线回头,风朝梧上前盒子递出,“物归原主”
江倚云丹凤眼瞬间裹上冷冽,纳兰怀婉站在他身后,所以,假死,是她的手笔?
“此去,再无江家江倚云”
纳兰怀婉披着黑色斗篷淡淡开口,按风朝梧提示宋声惊早在周围设下了屏蔽符。
那淡淡的语气一如江倚云童年背药理背不住时纳兰怀婉训他的语气,无波无澜,却是直戳肺腑的冷意。
再无江家江倚云,再无江家责任,再也非此江家儿郎。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半分你的孩子?
江倚云抵抵腮帮子嗤笑一声,开口问到一半却不想问了。
“走吧”江倚云压下泛红的眼眶拉着陌安澜几人就要走。
“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我爱我的孩子”
换而言之,我爱你。
别扭的人永远别扭,拧巴的人永远拧巴。
江倚云突然转身,跪下磕了三个头。
“娘”
“珍重”
五年了,纳兰怀婉终于听到他的一声娘。
“去吧”
纳兰怀婉用宋声惊给的无需灵力催动的传送符走了。
风轻轻吹过,没有谁能证明那个位置方才停留过谁。
世界上当然会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也当然会有爱自己子女的父母。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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