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被带到了一座威严的大树洞口前看来就是长老的会议厅了 林的双膝重重磕在青金石铺就的地面上。
两名精灵守卫按着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幼小的肩胛骨。他被迫仰起脸,视线沿着绣满荆棘纹样的墨绿色长袍向上攀升,最终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里面凝结着至少三个世纪积累的仇恨。
精灵女长老尤米尔坐在由活体藤蔓编织而成的王座上。她的面容保持着精灵特有的年轻质感,可眼神却苍老得可怕。藤蔓缠绕着她的手腕,如同一条条活着的锁链。
人类崽子。她的声音像冬日的溪水,冰冷清澈,知道为什么你还活着吗?
林能感觉到身后守卫的呼吸变得粗重。左侧那个精灵的指甲已经刺进他的皮肉,温热的血顺着脊背流下,在衣料上晕开暗色的花。
因为仇恨需要见证者。林轻声说。他的童音在空旷的石厅里显得异常清晰。
(小样!要知道我以前可没少看刑侦剧 !这种情况就要顺着他们心里说 )
藤蔓王座突然发出的呻吟声。女长老前倾身体,瞳孔收缩成两道细线:有趣。上一个这么聪明的人类孩子,被我亲手剜去了舌头。
林没有躲闪她的目光。他注意到女长老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骨戒——人类儿童的指骨,经过防腐处理,表面泛着不自然的釉光。
我不为同族的罪行辩解。林调整呼吸,让声音带上恰到好处的颤抖,那些袭击精灵村落,贩卖精灵孩童的奴隶贩子......他停顿片刻,深灰色的眼眸泛起水光,应该被千刀万剐。
石厅里响起细微的抽气声。站在王座右侧的年轻精灵文书差点摔了手中的石板。
女长老的指尖在王座扶手上敲击,藤蔓随之蠕动。哒、哒、哒。每一声间隔都精确得可怕。
继续。她说。
林垂下睫毛,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像个真正忏悔的孩童:我八年前出生在奴隶贩子的营地。第一次记事起,就看到笼子里关着精灵族的孩子。他故意让句子破碎,像在艰难回忆,他们......有的比我大不了多少......(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我临时编造的 如果说我是穿越来的 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现在只能讲他们想听到的 )
一滴眼泪恰到好处地落下。这不是演技——林用回忆中某个真实的片段刺激了泪腺。
说具体点。女长老的声音突然尖锐,他们怎么对待我的族人?
林感到肩膀上的手指掐得更深了。他微微颤抖,但不是因为疼痛:成年精灵......会被挑断手筋脚筋。孩子......他哽咽了一下,皮肤完好的能卖高价,所以......会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好像说的有点残忍了 希望不要打我 )
够了!
藤蔓突然暴长,一根带刺的枝条抽在林脸上,立刻留下一道血痕。女长老的胸口剧烈起伏,骨戒在火光下泛着惨白的光。(该死 有点痛啊 )
林尝到嘴角的血腥味。他保持着跪姿,继续道:我五岁那年,偷偷给一个精灵女孩送过水。她被吊在太阳下三天......这次是真的颤抖,后来我被打了二十鞭,左耳差点聋掉。
石厅陷入死寂。连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女长老缓缓靠回王座。她的目光扫过林左耳的伤口——那是他不小心今早在笼子里的木刺划的。
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
他轻声回答,他们从不给我姓氏。(因为真的没人给我取名字 在现代我本就是一位孤儿没人关心 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其实也不着急回去 )
这个回答似乎触动了什么。站在后排的几个精灵交换着眼色,其中那个年轻女守卫的眼圈已经红了。
女长老玩味着这个音节,你以为忏悔就能洗清血脉里的肮脏?
不能。林抬起头,脸上的血痕在火光下像一道刺青,但我可以选择不做他们那样的人。
藤蔓突然全部绷直。女长老站起身,长袍下摆扫过林的脸颊,带着苦艾与腐土的气息。她枯瘦的手指抬起林的下巴: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林的心脏猛地收紧。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我不知道。他保持声音平稳,每次转移都蒙住我们的眼睛。最后一次是在北边的......
谎言!女长老猛地甩开他,北边是悬崖!你们这些肮脏的鼹鼠怎么可能......她突然收声,眯起眼睛,把他送去荆棘之室。让萨鲁斯亲自审问。
长老!年轻女守卫突然跪下,他才八岁!荆棘之室会......
会怎样?女长老转身,骨戒划过女守卫的脸颊,比他们对我们孩子做的更残忍吗?
林被粗暴地拖起来时,突然轻笑了一声。
这个笑声太突兀了,以至于拖拽他的守卫都僵住了动作。
你笑什么?女长老厉声问。
林没有回答。他任由守卫拖着向后倒退,目光却始终与女长老对视。直到石门轰然关闭的前一刻,他嘴角仍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黑暗中,林被铁链锁在墙上。他听着远处渐渐逼近的脚步声——那声音沉重得不像是精灵能发出的。袖中的木刺滑到掌心,他借着最后一丝光线看到荆棘之室的墙壁......
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刻痕。
都是身高不足一米二的囚徒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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