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的赤炎毒,与王爷体内的玄冰蛊毒,并非简单的相克关系。它们更像是一对孪生的宿敌,同根而生,却又属性极端。一种至阳至烈,一种至阴至寒。”
“寻常解药,哪怕是雪顶寒花,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却无法根除毒源。因为这两种毒,早已与我们的血脉、我们的本源真气融为一体。毒源不除,毒性便会春风吹又生。”
夜玄凌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云曦所说的,的确是事实。
“所以,真正的解法,并非‘解’,而是‘平’。”云曦的目光变得格外认真,“以至阳之火,暖至阴之寒;以至阴之寒,镇至阳之火。让两种毒在我们体内形成一种微妙而恒久的平衡,相互牵制,相互依存,最终达到一种新的共生状态。”
夜玄凌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
“你是说,你我必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云曦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纤弱的阴影,掩去了她眸中的万千思绪。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又无比清晰地传入夜玄凌的耳中:
“正是如此,我们……注定要长相厮守,方能永不复发。”
“长相厮守”四个字,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两人之间激起了无形的涟漪。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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