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凼外疑云生
迷魂凼出口的沼泽像一块被打翻的墨绿画布,泥泞的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绿色水藻,踩上去“咕叽”作响,深褐色的泥浆能轻易没过脚踝。水藻下的腐叶在阳光暴晒下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混合着迷魂凼残留的淡淡瘴气,让人忍不住皱紧眉头。沼泽边缘的枯树上缠着几圈黄色警戒线,线绳上挂着“文物局野外勘测禁区”的纸牌,纸张边缘已被风雨浸得发卷,却依旧在风中微微晃动,透着几分诡异的威严。迷魂凼出口的沼泽像一块被打翻后凝固的墨绿画布,泥泞地面覆盖着层层叠叠的绿色水藻,踩上去“咕叽”作响,深褐色的泥浆裹挟着腐烂的草茎,稍不留神就会没过脚踝。水藻下的腐叶在烈日暴晒下蒸腾起刺鼻的腥臭味,与迷魂凼残留的淡紫色瘴气缠绕在一起,呛得人忍不住蹙眉捂鼻。沼泽边缘的枯树枝桠扭曲如爪,缠着几圈褪色的黄色警戒线,线绳上挂着“文物局野外勘测禁区”的纸牌——纸张边缘已被风雨浸得卷边发白,油墨模糊,却仍在风里微微晃动,透着几分形同虚设的诡异威严。
雷鸣、闻人瑨和温明玉三人踉跄着走出沼泽,裤腿和鞋子早已被泥浆裹满,疲惫地靠在沼泽旁的几块青灰色石块上休息。雷鸣的脸色依旧泛着淡淡的黑气,左掌的“罪”字烙印偶尔闪过一丝微光,压制着体内未清的余毒,他将军工铲放在身侧,靠在石块上闭目养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微的咳嗽。闻人瑨正低头处理左腕的伤口,新换的布条很快又被渗出的血染红,他小心翼翼地将卦盘残片放在石块上,残片泛着的金光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投射出一道细微的光路指向西南方向——那是三星堆的坐标方位。雷鸣、闻人瑨和温明玉三人踉跄着走出沼泽,每一步都像踩在融化的沥青上,沉重得让膝盖发颤。卡其色工装裤和浅灰色冲锋裤的裤腿已被泥浆完全浸透,沉甸甸地坠在腿上,登山靴的缝隙里塞满了墨绿色水藻,踩在硬地上时“啪嗒”作响,甩出的泥点溅在石块上,留下斑驳的痕迹。他们默契地靠向沼泽旁那片青灰色乱石堆——这是附近唯一能落脚的干燥区域,石块被正午阳光晒得发烫,贴在湿漉漉的衣料上,竟带来一丝久违的暖意。
雷鸣一坐下就忍不住闷咳两声,胸腔震动时牵扯着左肋的旧伤,疼得他眉头紧锁。他的脸色仍泛着藤毒残留的灰黑气,脖颈处隐约能看到黑气游走的淡纹,左掌的“罪”字烙印每隔几秒就闪过一丝微弱的白光,像在与体内余毒反复拉扯。他将卷刃的军工铲横在膝头,铲刃上还沾着血藤的墨绿色汁液,凝固后形成硬壳,反光中能看到几道深浅不一的缺口。“这藤毒比部队演练时的模拟神经毒素还难缠,”他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处泛青的皮肤,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烙印压制得越来越吃力,再拖几天怕是要失控。”
闻人瑨蹲在他身旁,正用随身携带的急救包处理左腕伤口。碘伏棉球擦过溃烂的皮肉时,他牙关紧咬着没哼一声,额角却渗出细密的冷汗。伤口边缘已经泛着淡淡的青黑色,那是钩索毒素与藤毒混合的迹象,即便用了特效解毒药,渗血速度仍比正常伤口快三倍。他小心翼翼地将两层无菌纱布叠在一起,用弹性绷带缠了三圈才勉强止住血,指尖触到绷带下的皮肤时,能明显感觉到一丝异常的灼热。“忍忍,到了三星堆附近找个村落,我用祖传的解毒膏给你敷上,比这应急药管用十倍。”闻人瑨说着,从背包侧袋掏出个巴掌大的瓷瓶,瓶身刻着繁复的螭龙纹,“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上次对付血藤毒就靠它,就是用量不多了,得省着点用。”
他将瓷瓶放回原位,又从怀中掏出丝绒包裹的卦盘残片,轻轻搁在块平整的石块上。残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金光,比在暗河时更显明亮,一道纤细却清晰的光路从残片中心射出,斜斜指向西南方向——那是经玉珏充能后锁定的三星堆祭祀坑精确坐标。闻人瑨指尖拂过残片边缘的裂痕,那是之前格挡钩索时留下的痕迹,此刻裂痕中竟有微光流转,像是在自行修复。“这残片越来越有意思了,吸收螭龙虚影的能量后,连自愈能力都有了,”他转头看向温明玉,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等找到其他残片,说不定真能拼出完整的导航仪。”
温明玉蹲在石块另一侧,背对着两人,正低头摆弄那台彻底报废的助听器。淡灰色的机身上满是泥浆,听筒处的金属网已经变形,她按了几次开机键,只听到“滋啦”一声刺耳的电流声,随后便彻底没了反应。她将助听器塞进背包外侧的网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后——那里的皮肤还残留着助听器炸开时的灼痛感,耳内的刺痛更是一阵紧过一阵,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鼓膜。但她很快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从背包里翻出防水笔记本和一支银色钢笔,翻到空白页开始绘制迷魂凼出口的地形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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