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压了压,欢呼声立刻平息。在掌控一切的错觉中,汉森通过扩音器开始演讲:“各位夜之城市民、朋友们!我们的城市正迎来伟大变革,也面临严峻危机!那些贪婪的旧势力,正试图将新秩序拖回混乱血腥的过去……”
与此同时,荒坂与夜氏掌控的媒体机器全力运转,推送演讲画面、分析文章与专家访谈,不遗余力地渲染汉森作为军事领袖能带来的稳定与繁荣。
其他候选人及背后的公司虽心有不甘,却在三股势力形成的大势面前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汉森的支持率飙升。
威尔顿?霍特便是其中之一。他此刻正弓着腰站在奢华却压抑的办公室里,满头大汗,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办公桌后表情阴晴不定的亚拉克发脾气——如今的亚拉克,脾气越发古怪难测。
“霍特啊,” 亚拉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红木扶手,语气似闲聊却字字沉重,“你说说,荒坂和夜氏为什么拼了命支持汉森?你都许了那么多税收优惠和政策倾斜,还不够有诚意?”
“我…… 我也不知道啊!” 霍特委屈得声音带哭腔,“汉森上台肯定会向所有公司征重税,这完全损人不利己!”
“这都想不明白?” 亚拉克失望地摇头,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蠢货。
“因为汉森有背景啊。你唯一的依仗就是继承了莱恩的政治立场和人脉,要钱没大公司多,要枪没汉森多,要背景…… 呵呵。一个没真朋友、没人愿下血本帮的人,被有背景的人挤掉,这难道不符合夜之城的逻辑?”
霍特内心咆哮——汉森是天堂公司和夜氏的傀儡,这早是公开的秘密!但他表面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您说得都对。可如果您愿意动用军用科技的力量扶持我,我还有机会!我绝不会忘您的大恩!”
这是他硬着头皮来见亚拉克的原因——即便尊严扫地,也不愿放弃近在咫尺的市长宝座。
但亚拉克摇了摇头,露出虚伪的爱莫能助:“不是我不想帮,是我上面来了更大的人物。他不看好你。”
霍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难怪军用科技的支持变得断断续续,原来亚拉克之上空降了大人物,而对方根本瞧不上他。他无力地松开拳头,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亚拉克欣赏着他从委屈到愤懑再到绝望的表情,直到他即将崩溃,才慢悠悠开口:“不过嘛,霍特……”
霍特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亚拉克露出不怀好意的公司式笑容:“想重新得到军用科技的全力支持吗?”
“您请说!” 霍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那咱们就得精诚合作了。” 亚拉克的笑容越发深邃,“现在,是他挡住了我们共同的路。所以,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说,对吗?”
霍特本能地想退缩——能让亚拉克俯首帖耳的人,背景定然深不可测。但转念一想,自己已是丧家之犬,还能更糟吗?失去军用科技的支持,他连游戏资格都没有了!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涌上心头。他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赌徒般的狂热,真诚又绝望地说:“只要能得到军用科技的全力支持,让我当上市长!我愿意听从您的一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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