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祭坛血战现龙玉
上阙·邪祀惊变
子夜时分,乌云蔽月,青阳镇东郊的庄家祭坛笼罩在诡异的红光中。
祭坛高达三丈,由九十九级黑曜石阶通往顶端。坛身刻满古老符文,在夜色中泛着幽光。中央矗立着一尊青铜巨鼎,鼎身雕着百鬼夜行图,此刻鼎中正翻涌着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赖劫生贴着千年雷击柳木的阴影潜行,白发间星轨流转,形成朦胧光罩,完美掩盖了贯星枪的星力波动。他屏息凝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祭坛中央那个诡异的身影。
三丈外,邪修披着庄毕凡的人皮,正将一袋袋妖谷倒入鼎中。每粒谷子触到液面便爆开,化作拇指大小的血红婴儿虚影,发出凄厉尖啸,随即被鼎底镶嵌的黑色玉璧吞噬。那玉璧形如圆月,漆黑如墨,却隐隐透出血光。
以妖孕婴,以婴养玉...赖星河的声音突然在赖劫生脑海中响起,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是《血傀经》里的噬魂术!以妖谷为基,孕育血婴,再以血婴魂魄滋养邪玉。这等禁术,早在千年前就被各大仙门联手销毁,怎会重现于世?
赖劫生心中凛然,正欲进一步探查,枪尖无意间挑起一块碎石。石子落地的轻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
刹那间,祭坛四角的镇魂幡无风自动!幡上血色符文明灭不定,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似有无数冤魂在哭泣。
那邪修猛地扭头——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只有两团旋转的星砂!星砂流转,似有无尽星辰在其中生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小友何必坏我好事?邪修的声音忽男忽女,庄毕凡的脸皮簌簌掉落,露出底下布满星芒裂纹的真容。那面容似人非人,裂纹中星光流转,诡异非常,待我炼成这枚星婴玉,分你三成精魄如何?
赖劫生不答,贯星枪暴起十丈枪芒,如银河倾泻,直取邪修心口!枪风扫过之处,青铜鼎上的铭文寸寸崩裂,鼎中血婴却突然融合成一只巨手,五指如钩,带着刺鼻腥风抓向赖劫生咽喉!
那血手大如蒲扇,指尖锐利,速度快得惊人。赖劫生急退,枪尖点地,借力翻身,险险避开这致命一击。血手抓空,击在祭坛地面上,留下五道深痕,痕中黑烟缭绕。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座无情了!邪修怪笑一声,双手结印,祭坛四周顿时升起血色光幕,将整个祭坛笼罩其中。
中阙·星坠混战
邪修袖中飞出十二道血符,符纸遇风即燃,落地便化作十二头三眼妖狼。这些妖狼体型硕大,毛色漆黑如墨,最诡异的是狼额间的竖瞳里,竟都映着与邪修相同的星砂旋涡!
恰在此时,天边划过一道陨星,拖着长长尾焰,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星光与血光交织,映照出祭坛上诡异的一幕。
赖劫生旋身抖枪,《劫生经》中的破军式施展而出。枪尖星芒暴涨,如流星破空,将最先扑来的两头妖狼钉死在祭坛柱上。然而狼尸却炸开成血雾,雾中又凝出更多小体型妖狼,前仆后继地扑来!
星砂不灭,妖狼不死!邪修怪笑着掐诀,祭坛地砖缝隙里突然渗出黑血,那些血珠在空中组成锁链,缠向贯星枪。锁链污秽,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污染,发出滋滋声响。
眼看枪身星芒就要被污染,围墙外突然射来七道柳叶镖!镖身泛着青光,如流星赶月,精准切断所有血链。
赖公子接旗!柳薷薷的声音伴着猎猎风声传来。
只见她踏着一面绣有星陨阁徽记的赤红旗帜跃入战圈,衣袂飘飘,英姿飒爽。身后跟着个面容冷峻的青衫男子——正是其兄柳星寒。
柳星寒剑未出鞘,仅凭剑气就逼退五头妖狼。他目光如电,扫过战场,突然皱眉:这些畜生眼里有星劫印记!
赖劫生心中一震。星劫印记是星劫之体特有的标记,这些妖狼眼中为何会有?难道这邪修与星劫有关?
先破敌再说!柳薷薷娇叱一声,双手连挥,无数柳叶镖如雨点般射向妖狼。
三人并肩作战,剑光枪影,镖飞符舞。柳星寒的剑法凌厉霸道,每一剑都带着凛冽寒气;柳薷薷的镖法刁钻诡异,专攻妖狼要害;赖劫生的枪法则大开大合,星芒所至,妖狼纷纷溃散。
然而妖狼源源不断,杀之不尽。更可怕的是,那邪修正在暗中酝酿某种可怕法术,祭坛上的血气越来越浓,渐渐凝聚成一道血色光柱,直冲云霄。
下阙·龙玉现世
混战中没人注意到,祭坛中央的黑色玉璧正在龟裂。裂痕如蛛网般蔓延,从中渗出缕缕黑气,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玉璧表面的血色纹路越来越亮,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壁而出。
当赖劫生终于抓住破绽,以贯星枪刺穿邪修左肩时,枪尖迸发的星力竟与玉璧产生共鸣!玉璧剧烈震动,裂痕加速蔓延,从中透出的黑气更加浓郁。
邪修突然狂笑着自爆右臂,血雾全部被玉璧吸收: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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