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积香庵后院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银杏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像张牙舞爪的鬼魅。
林笑笑(轩辕绝美)看着从阴影里踱步而出的萧玦,大脑当场死机了三秒。那种感觉,好比上班摸鱼刷小视频被老板从身后抓包,而且还是用的公司电脑!
“皇、皇叔……”她舌头打结,差点咬到自己,“您、您怎么……也出来遛弯啊?呵呵,真巧……”
萧玦没理会她这拙劣的装傻,目光淡淡扫过她和一旁垂首肃立的凌霜,最后落在那棵寂静无声的银杏树上,唇角微勾:“不巧。本王听闻有人胆大包天,深夜私会不明人士,特来……捉奸。”
捉奸?!这词儿是能乱用的吗?!
林笑笑(轩辕绝美)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皇叔慎言!什么私会!我这是……这是深入虎穴,探查敌情!是英勇无畏的冒险行为!”
“哦?”萧玦挑眉,一步步走近,玄色衣袍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探查到何种敌情了?说来本王听听。也好判断殿下这‘冒险’,值不值得褒奖。”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让林笑笑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褒奖?怕是秋后算账吧!林笑笑心里叫苦不迭,但事到如今,隐瞒是下下策。那树上神秘人的话,萧玦肯定听到了一部分,再瞎编就是找死。
她心一横,决定采取“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的策略——当然,是经过艺术加工的坦白。
“事情是这样的!”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表演,“皇叔您也知道,自从上次遭遇那个什么影煞阁的恐怖袭击之后,侄女我这心里啊,就一直七上八下的,寝食难安!总觉得自己像那砧板上的鱼肉,随时可能被人剁了!”
她努力挤出几滴并不存在的眼泪,用手帕(假装)擦了擦眼角:“侄女我就想啊,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于是我就发动宫里的人脉……呃,是让手下人多留意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让我发现,那个苏清清,她前几天鬼鬼祟祟地来了这积香庵!”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萧玦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添油加醋:“侄女我觉得这庵堂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影煞阁的秘密据点!或者藏着什么幕后黑手!所以,所以当我收到那封神秘的匿名信,约我来此,我虽然害怕,但为了替皇叔分忧,查明真相,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了大局、忍辱负重、深入敌营的孤胆英雄。
萧玦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她说完,才慢悠悠地问:“所以,对方开出的价码,是让你探查本王书房里的……北疆密信?”
来了!重点来了!
林笑笑(轩辕绝美)心里一紧,赶紧表忠心:“皇叔明鉴!侄女我当场就严词拒绝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背叛皇叔的事情!皇叔待我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我轩辕翠花……呃,我轩辕绝美对皇叔的忠心,日月可鉴!皇叔您可千万别听那小人挑拨离间!”
她赌咒发誓,恨不得当场写份血书。
萧玦看着她急赤白脸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他当然不信她这番鬼话连篇的“忠心”,但这女人胡搅蛮缠、拼命自保的样子,倒是比宫里那些虚伪的嘴脸有趣得多。
“挑拨离间?”萧玦重复着这个词,目光变得幽深,“他说,你不过是本王棋盘上的棋子。你觉得呢,殿下?”
这个问题,比质问密信更致命!
林笑笑(轩辕绝美)心脏狂跳。这是个送命题!回答是,等于承认自己没用还怨天尤人;回答不是,又显得虚伪,而且可能触怒大佬。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中灵光一闪,露出了一个极其谄媚又带着点无赖的笑容:
“皇叔您这话说的!能做皇叔棋盘上的棋子,那是侄女我的荣幸啊!这说明我有价值!就怕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呢!皇叔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能用得上侄女我,那是看得起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皇叔别随便把我当弃子就行……嘿嘿……”
她这番既承认现实又疯狂拍马屁的言论,让一旁的凌霜都忍不住侧目。
萧玦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愣了一瞬,随即低低地笑出了声。这次的笑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清晰,带着几分真实的愉悦。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他评价道,语气莫名缓和了些许。
林笑笑(轩辕绝美)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感觉好像……过关了?
“不过,”萧玦话锋一转,眼神再次变得锐利,“私自行动,以身犯险,此风不可长。罚你禁足十日,抄写《宫规》十遍。”
林笑笑(轩辕绝美)脸一垮:“啊?又禁足?还抄书?” 刚觉得他心情好点呢!
“有意见?”萧玦淡淡瞥她一眼。
“没有!绝对没有!”林笑笑立刻认怂,“皇叔罚得对!罚得好!侄女我一定深刻反省!闭门思过!把宫规抄得滚瓜烂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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