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暗示小莲。小莲机灵,立刻配合地露出后怕的表情。
苏清清被堵了回去,笑容微僵,只得道:“姐姐谨慎也是应该的。”
两人正虚伪地打着机锋,慈宁宫寝殿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宫女的惊呼!
“太后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海嬷嬷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她们了,转身就往里冲。
林笑笑和苏清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也顾不上规矩了,跟着就往里走。
寝殿内药味浓郁,太后脸色灰败地靠在床头,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似乎喘不过气来,地上还有一滩刚吐出来的、混着药汁的污物。
一个太医正在紧急施针。
苏清清立刻扑到床前,泪如雨下:“太后娘娘!您怎么样?您别吓清清啊!” 哭得情真意切,仿佛床上是她亲娘。
林笑笑(轩辕绝美)则站在稍远的地方,快速扫视殿内情况。目光掠过床头的药碗、吐出来的污物、以及……床边小几上,那碗苏清清刚刚送来、似乎被动过一两口的粥。
她眼神微凝。
太医施针后,太后的咳嗽渐渐平息,但气息依旧微弱。她浑浊的眼睛睁开,看到床前的苏清清,虚弱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似乎在安慰她。
然后,她的目光越过苏清清,落在了林笑笑身上。
那目光,复杂难辨,有审视,有疲惫,甚至……有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求助?
林笑笑(轩辕绝美)心里一动。这老太太……难道也知道自己处境不妙?
太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闭上眼,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海嬷嬷上前,恭敬却强硬地请她们离开。
退出寝殿,苏清清还在低声啜泣,仿佛伤心欲绝。
林笑笑(轩辕绝美)却没什么表情,她脑子里飞快地回放着刚才看到的一切:太后的症状、那碗粥、太后那个奇怪的眼神……
走到宫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对苏清清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
“妹妹这粥熬得真是时候。皇祖母喝了,想必能好得快些。”
苏清清擦拭眼泪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姐姐何出此言?”
“没什么,”林笑笑(轩辕绝美)笑得意味深长,“就是觉得,妹妹真是皇祖母的贴心人。这慈宁宫上下,怕是都离不开妹妹的‘细心照料’了。”
说完,她不再看苏清清瞬间变白的脸色,带着小莲,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林笑笑(轩辕绝美)的脸色沉了下来。
太后的病,恐怕没那么简单。而苏清清,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也绝对不止是“孝心”那么简单。
那碗粥……她得想办法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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