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将白日的喧嚣温柔地包裹。送走了丹依,又与茹曦和孩子们道过晚安后,别墅逐渐安静下来。我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望着庭院里精心打理过的花草,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另一个清冷而专注的身影——陆知遥。
数月前在缅甸矿区的那个夜晚,湿热的风,摇曳的烛火,以及在她那双总是冷静分析风险的眼眸中,罕见地燃起的、足以将理智焚烧殆尽的火焰……那一场在异国他乡、超越工作伙伴界限的身心交付,像一帧被刻意尘封却依旧鲜活的画面,此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回国的这数月,我们都极有默契地投身于繁忙的工作。她全力推进新生产基地的建设,我则统筹全局,应对各方事务。我们依旧是配合无间的上司与下属,是可以在会议室里为某个供应链细节争论不休的战友,仿佛那段发生在仰光郊外的插曲从未发生。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那份潜藏在专业表象下的暗流,那份被遗忘被忽略的“亏欠”感,萦绕在我心头。
我拿起手机,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拨通。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她一如既往清晰冷静的声音:“林董?”
“知遥,睡了吗?”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
“还没有,在看新生产线的设备调试报告。”她回答得很快,听不出什么情绪。
“来云栖九号一趟,”我直接说道,语气不容置疑,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现在。我在书房等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她平稳的回应:“好的,我半小时后到。”
没有问为什么,这就是陆知遥的风格。理性,高效,绝对服从于她认为合理的指令,或者说,服从于我的指令。
半小时后,书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即是克制的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陆知遥走了进来。她身上穿着简洁,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些许工作后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明锐利。她看起来和平时任何一个加班晚归的夜晚没什么不同。
“林董,有什么紧急事项需要处理吗?”她站在书桌前,保持着职业的距离。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距离拉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属于办公室的咖啡香和一丝夜风的清冷气息。我伸出手,没有碰她,只是轻轻拂过她风衣的领口,动作缓慢而带着明确的暗示。
“公事已经谈完了,”我注视着她的眼睛,看着那平静湖面下可能泛起的涟漪,“今晚找你来,是为了私事。”
陆知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迎上我的目光,那双善于洞察风险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了然,一丝复杂,还有一丝……被刻意压抑了很久的东西。她没有后退,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用工作话题来转移。
“我以为……您已经忘了。”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点,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忘了?”我心生愧疚,手指终于落在她的脸颊上,触感微凉,“知遥,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暂时的疏离,不代表不存在。”
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它不再是缅甸那个夜晚带着探索和意外激情的印记,而是充满了确认、安抚和一种迟来的、势在必得的占有欲。起初,她的唇瓣有些冰凉和紧绷,带着她固有的克制。但很快,在我的坚持和引导下,那层坚冰开始融化。她发出一声极轻的、仿佛叹息般的呜咽,然后开始生涩却真诚地回应。
数月来被疏离产生的距离,在这个吻中迅速消弭。那些被压抑的渴望、那些在会议室里只能通过眼神短暂交汇的情感,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炙热而粘稠。我们纠缠着,从书房缓慢地移动到主卧那张宽大双人床旁。衣物成了多余的障碍,被一件件剥离,散落在地毯上。过程中,我们几乎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和肌肤相触时细微的声响。
当她终于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面前时,在窗外渗入的朦胧月光下,她的身体白皙而优美,带着一种常年保持锻炼的紧致线条,却又因为此刻的情动而微微颤抖,泛着淡淡的粉色。那平日里被职业套装严密包裹的风景,此刻毫无保留地展露,比记忆中更加动人。
我覆身上去,将她笼罩在我的身影之下。她的手臂环上我的脖颈,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嵌入我背部的肌肤。
“林清……”她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没有用那个疏离的“林董”,而是唤了我的名字。声音破碎,带着一种将她自己都吓到的脆弱与渴望。
这一声呼唤,如同点燃最后引线的火星。我不再犹豫,深深地占有了她。
“嗯……”她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随即又如同被抽去所有力气般柔软下来,彻底接纳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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