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圣玛丽医院的地下室里,断指张换上了医生的白大褂,端着掺了致命药剂的葡萄糖瓶,推开了302病房。
此刻,病床上躺着的德国医生哈里斯,正闭目养神。
这个披着白大褂的恶魔,曾将战士伤员当作活体实验对象,肆无忌惮的按照他的方式做各种细菌试验。
断指张压不下心头怒火,把怀里的药剂放到一边,直接用左手的机械爪,猛的抓住了德国医生的脖子,哈里斯突然瞪大双眼,全身因缺氧而扭动,双手疯狂抓挠着机械爪,但是一点用也没有,五分钟后,病房归于死寂,而他的病床上有一张血红的纸条,上面写着“以暴制暴,以恶还恶”。
公共租界,利源商社大楼顶层的办公室内,楼里的其他人已会回到自己家中,现在已没有其余的人!
阿彪戴着公道社特制的金属面具,手持改装过的消音手枪,悄悄逼近正在保险柜前数钞票的意大利商人勒庞。
这个靠着贩卖人口发家的家伙,害得无数中国家庭家破人亡。
突然在意大利商人勒庞不经意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戴着面具的阿彪。
勒庞看到拿枪走进来的蒙面人时,顿时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举起双手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这里面的钱你可以全部拿走。”
阿彪看见他发现了自己,也正大光明的靠近了他,听见他说的话之后,瞟了一眼他身后的保险柜。
他满脸的不屑的说道:“这里所有的钱都是你靠着出卖我们的国人而获得的,你以后也没有机会再用到它们了!”
阿彪说完以后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子弹穿透勒庞的额头,鲜血溅满了满桌的账本。
他把保险柜中的所有的钱币,黄金全部打包走,还顺手点房间的窗帘,看着火光映亮着墙壁上以暴制暴,以恶还恶的字迹,才迅速撤离现场。
天亮前,不同的地方相继发现洋人暴毙的消息不胫而走。
租界内的洋人们陷入恐慌,生怕这种死亡落在自己身上,街头巡逻的巡捕数量激增,而“公道社”的名头则更加响亮。
而沈佑铭他们在仔细的观察了城西废弃砖窑厂周围的环境后。
大家觉得打埋伏还是不错的,但就是怕来的不是东洋特务,而是宪兵队的军人。
怕什么!贺猛脖颈青筋暴起,我往山道中间一站,子弹来一个锤一个!他突然想起什么,挠着头看向沈佑铭:沈哥,我......我戴上面具抡锤子,会不会看不清?
沈佑饭双手扶额,无力的说道,“到时候给你的面具,开一条长长的窟窿。可以让你的眼睛看到外面的。”
那些洋人死亡的第2天,一直在东洋株式会社盯梢的阿九,传来最新的的消息说,东洋株式会社安排了一些武士浪人与特高科的特务会合,已经坐着汽车出发了。
他们前进的方向就是城西。
在此已经埋伏了一天的沈佑铭。摸着袖剑的暗扣,余光瞥见戴着铁面具的贺猛正把那柄机械大锤的齿轮拧得咔咔作响。
老周则半跪在潮湿的地面上,手指灵巧地调试着新改装的钢丝绊雷,铜色的机关零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城西的废弃砖窑,到处都是破砖头和烂瓦片,白天都阴森森的,更别说晚上了。
沈佑铭带着大伙儿在这儿设埋伏,专等日本特务上钩。
老周和贺猛趴在砖窑对面的土坡上,贺猛穿着厚实的护身甲,怀里抱着那把沉甸甸的战锤,眼睛一直盯着下面的路,随时准备出动。
他心里盘算着,只要鬼子的车一出现,小少爷的命令一下,就冲下去把车砸个稀巴烂。
老周负责用望远镜望风,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生怕错过一点动静,身边也放了一把黑市淘来的中正式步枪。
阿彪则在砖窑周围忙活了大半天,又是挖坑埋炸药,又是在坑底插削尖的木棍,再盖上干草和薄土,做成陷阱。
这些炸药的引线都藏在砖头缝里,就等着关键时刻点火。阿彪就在有引线的地方趴下来藏好身体,他顺手把腰间的毛瑟驳壳枪给拿了出来,检查了一遍。
沈佑铭找了个离砖窑老远的破房子,房子旁边有一棵老槐树,他直接爬到了树上,把手里的高价买来的中正式步枪架得稳稳当当,专门盯着四周,只要东洋特务门进了,阿彪埋的陷阱里他就可以下令开始!
断指张藏在砖窑里面的破屋子里,他的左手戴着的机械爪,右手也拿着驳壳枪,他藏在这里,就是希望出其不意,到时可以抓碎几个东洋人脑袋,杀一杀东洋人的威风。
天刚刚黑下来不久,远处公路传来沉闷的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两辆黑色轿车,载着十名日本特务疾驰而来,后面跟着一辆破旧的货车,车厢里挤着十余名浪人武士,他们腰间的倭刀在夜色中泛着森冷的光。
车队在距离砖窑厂半里地的地方悄然停下,引擎声戛然而止,车灯熄灭,四周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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